被华箬用一种几近幽怨的眼神盯着,夜天阴生出一股强烈的不适感,他冷酷道,“再用这般眼神看本护法,本护法不介意挖了你的双眼!”
“小姐!”锦绣亦小声提醒,她知道小姐对左大护法曾抱有一些缥缈的幻想,但终究只是幻想!也难怪左大护法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华箬眼角清泪滴落,楚楚可怜,一腔深情终换来无动于衷,“你当真要如此问我?你可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灯会上我们一起……”
不等她说完,夜天阴直言打断,“如此顾左右而言他,是在拖延时间么!?”
他大袖一挥,一个灵力化形的金色囚笼当头罩下,华箬当即带着锦绣横移倒退数十丈,眼底哪还有方才的幽怨。
“小姐你!”锦绣诧异,小姐这转变也太快了,她不禁自省,原来这么多年来,竟是自己小瞧了小姐的心性!
“收!”
没办法了!华箬本想拖延时间,将敢于觊觎华家至宝的可恶女人困杀在花神居里,但夜天阴步步紧逼。
华箬眼底闪过冷芒,手高举过头,五指张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自远方飞来,在阳光下犹如一道白色光束,迅疾如流星划过,直接撞上那再次罩来的金色囚笼,当一声,珠子竟将那囚笼直接撞飞出去,又如有灵性般落回到华箬手中。
但她身形踉跄,嘴角淌血。
夜天阴眸色一凛,看来这就是墨小白跑到花神庭想要盗取的无缺至宝炼魂珠,显然他没成功。
底下的若天妤在匀过那口气后,抬头就看见宛若天神下凡的夜天阴,那熟悉的面庞令她一惊,这男人她见过!
就在两日前,她例行加固淮江下通道口的封印,爬上漂流木板正休息时,遇见过淮江初来乍到的风菲碧一行人,当时为了接她上船,一个叫流光的女子差点跌落江里,就是这华贵公子出手相救!他的实力绝对恐怖!
再听旁人说的话,倘若该男子真的是都城里的大人物,若天妤本欲躲入人群先避避风头。
但见半空中的华箬面对男人毫无招架之力,不得已召唤炼魂珠抵挡时,若天妤眼睛一亮,再顾不上夜天阴散发的强大威压,她脚尖一点,运起灵力跃上半空,对着华箬道,“我!还差最后一次塑型!”
夜天阴挑眉,还真如他们所料,落水女若天妤有所求,她通水性,故此助花神庭铸就水患,又退水患!他指尖微动,悄无声息!用上了临别时从陆长天那学的法子!
华箬蹙眉不说话,见夜天阴暂时停了手,显然在看戏!想看她们狗咬狗,他惯来如此,性子谈不上好,可以说有些恶劣!偏偏就是有一种魅力吸引着无数女人竞折腰!
华箬心里并不想如夜天阴的意,她看向若天妤,这蠢货,这时候不想着逃命,竟只想着变美!她还在斟酌说词时。
若天妤见她脸色不好看,亦沉下脸,突然语带威胁,“华箬,别忘了你发下过心魔大誓的,只要我助你赢得声望立稳脚跟,你就必须助我三次成功塑型!不会是想反悔吧!那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此话一出,底下的百姓沸腾!
“这是承认了?”
“这场水患,当真是她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为了骗取我们百姓的信任!”
“太过分了!我早说了,什么花神会哄抬粮价,真正的仙子只会匡扶济世,如天心狐仙那样默默守护才是真的好仙子!”
“亏我还夸她似天仙下凡!原来竟是蛇蝎毒妇!差点就淹了我们家园。”
听着下面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若天妤一愣,后知后觉自己将心底的话说出来了!她脸色瞬间苍白一片。
华箬见此,恼羞成怒,原是不想夜天阴看好戏,不想若天妤如此不知好歹,当众就把事情宣之于众了!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她不禁语带讥讽,“我自是说到做到!但天妤可知,清玻镇的水患是你封了水下通道口才铸就的,而这位,可是王上身侧的左大护法夜天阴!专管对林国有害的蝇营狗苟之辈!”
若天妤心头大震,刚刚确实听到有人在议论该男子的身份,但她并没有信!因为这男子周身贵气,像极了世家公子,并不像官场油滑之人!
可这个关头,华箬没必要骗她!但华箬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是若天妤所无法忍受的,她分明是从犯,怎么在华箬口中就成了主犯!
“你胡说!我分明是听你的命令才做下这等错事!”
“呵呵!你可是清玻镇土生土长的镇民,何时竟当了我的狗么?”华箬彻底放开了,她因灵力不支,被锦绣带着落到了淮江岸上,其余人全部跟随。
华箬擦去嘴角的鲜血,单膝跪地,“夜大人,民女知错!但民女并未真个做出伤害百姓之事,一切都是天妤做的,我不过是个从犯,愿听从您的处罚!还请您从轻发落!”
夜天阴并未多语,“王明!将人拿下!”
“是!”王明从人群中走出,领着一众护卫队气势汹汹朝着华箬和若天妤等一行人行进。
跟随锦绣到此支援的一众女子手下没有一个人逃脱。
“慢!”一道冷音倏然传来,又是一道金光降落,竟是蛇王泰瑞赶到,他放出神识直探江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