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厢房。
“爹!您怎么来了?”王珊珊有些惊愕看着门外高大的父亲。
王明笑,“怎么?你打算让爹站这里说话?”
“爹!我…”王珊珊欲言又止,眼角禁不住瞥向内室方向,要是让父亲知道她与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
知女莫若父!
王明却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抬臂推门而入。
“爹!”王明速度太快,王珊珊只是普通人,见他往内室走,堪堪才反应过来,惊得双唇直打战,却是想拦又不敢。
直至走至屏风处,看见里屋男人健硕的身影,王明这才停下,转身看向自己女儿,“珊珊啊!你…是不是在怪爹!非要让你参加什么劳什子花仙子选拔!”
“女儿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王明意味深长眯了眯眼,“你可是心仪这位洪侍卫?!”
不说王珊珊惊到忘记开口反驳,就是屏风后的洪于善也是宛若平地起惊雷,他知道珊珊小姐也许对他有好感,却不知已经到了心仪的地步。
可他只是洪府一介护卫,哪里配得副将千金?
当即顾不得其他,洪于善几步步出屏风,单膝抱拳跪地,“将军,属下对珊珊小姐绝无冒犯之意!”
似是早料到他的答案,王明淡笑一声,“珊珊,你可听清楚了!?”
话虽是对着王珊珊讲的,但周身的气场仿若滔天翻涌的气旋,直逼跪地之人。
感受到铺天而来的威压,洪于善内心一沉,将涌到喉间的腥甜强行咽下,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导致副将发怒!
可联想到自己卑微的出生和地位,他又咽下欲要脱口而出的解释。
突然,啪嗒啪嗒!
是一侧的地上突然迸溅起晶莹的水花。
洪于善愣了一下,那是王珊珊抑制不住决堤的眼泪。
王珊珊此时羞愤难当,她明明知道,看重门当户对的父亲是不可能同意她跟洪于善这段婚姻的,却不想,洪侍卫对她并非求而不得,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
这让向来冷静自持的王珊珊一下没把持住!那纤细的腰身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更有些摇摇欲坠,面上泛起害臊的红晕,但她固执得坚挺住了。
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她,她可是王明的女儿!
岂能如此软弱,只是泪水却控制不住,不争气一成窜的落下,她只得别过头去。
洪于善终于再忍不住,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子,她哀泣的模样,眼底透出失望,而后绝望,最后只剩固执与倔强,终是他伤了她!
可是,这分明是他下定决心要守护一生的女子,为何又让她哭泣!?
可他能给她什么?
他不过洪府一介护卫首领,出生贫寒,若非曾有奇遇,也无法造就他如今的本领。
他无法给心爱之人富足优越的生活,便只能在背后默默做她的守护者!那样渺小而悲哀!
他更是清楚王副将的习性,所以他一直冷漠以对王珊珊,不想她对他抱有幻想,可当看见她为他哭泣,他当如何应对?!
就像方才他醒来时第一眼见到她,是惊喜,更是意外!
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不顾一切,不顾世俗的阶层,不顾王明的门当户对,上去紧紧抱住这个为他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子!
可是,他不配啊!
局外人王明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内心无奈长叹一声,还得是他来!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啊!如此,珊珊啊,今日刘老登门,为刘家嫡大公子提亲,这门亲事,本将军就应了!珊珊,即刻回望江府备嫁!”
“爹爹!我...”王珊珊不嫁二字还未说出。
一道比她还要着急的声音便抢先吼了出来,“将军不可!”
王明精明的眼底闪过难以察觉的笑意,语气依旧冰冷,若细听细辨,还有那么一丝揶揄,“哦!难不成你区区护卫,在拒绝了小女的爱意后,还想让她为你留守闺房不成?”
“属下不敢!将军,将军我洪于善早已心悦于珊珊小姐,我愿以心魔大誓起誓,今后无论贫穷富贵,疾病诱惑,我定与珊珊小姐携手共进,白首不相离,此生!此生我也决不让她受半分委屈,还望将军成全!”
洪于善说着双膝跪地,砰砰砰磕起了头,不过三下,地上就已见血。
见此,王明满意地笑了!
王珊珊则愣在原地,竟一时不知该哭该笑......爹爹他...
都说,有人欢喜有人愁。
鬼影竹林。
玉魅在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痛后,空洞的眼无神地望着顶上夜明珠。
一日一夜,她都未曾下过榻,泰瑞也算怜香惜玉,下令未经玉贵人吩咐,所有蛇仆与仆婢不得靠近打搅!
明珠心疼看着自家公主裸露在外的藕臂,那本该如玉兰洁白的肌肤上,一道道吻痕触目惊心!
“让你去催的事情,办好了吗?”声音沙哑冷漠,宛若枯木又逢冬。
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她已经蒙混过去,蛇王泰瑞得知清玻镇水患一事她是交由翡翠去与花神庭交涉的!他已经放下戒心!
翡翠以为若天妤是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