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眼看月梅一脸决绝的吞下毒药,月桂和月香在左右既担忧又无可奈何。
对此情景甄晴倒是很淡然,毕竟她知道姜云舟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甚至如果是普通的江湖侠客,也许姜云舟都能直接放一马。
但北戎暗探就不太一样了,万一被扣个私通敌国的帽子,不只是他,恐怕连苍医馆都会受到牵连。
所以他这么做也比较稳妥,哪怕被发现被查出来,他也可以说是策反敌国暗探顺藤摸瓜调查。
只是他又给人家下了什么奇怪的药,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嗯......为什么要说“又”呢?
看着月梅那吃药仿佛赴死的哀伤神态,姜云舟笑着安慰道:
“放心啦,就凭我来红袖阁的频率,给你拿的解药只多不少,话说月梅姑娘今天愿意去服侍我喝几杯了吗?”
感受着入腹的毒药,月梅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只感觉一股温热之物滑入腹中。
月梅捂着小腹抬杏眸道:
“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似乎是在问我都吃了你的毒药,你还用得着问我的选择?
姜云舟摇头笑道:
“月梅姑娘误会了,喂你吃毒药是公事,问你愿不愿意是私事。”
不只是月梅蹙着蛾眉心有不解,身后的月桂和月香也都有些疑惑。
吃了你的毒药都任你摆布了,这还要问愿不愿意......这家伙有强迫症,绝对不吃强扭的瓜是不是?
月梅犹豫了下试探性的回复道:
“事情发展太快,小女子实在是反应不过来,而且两位小妹的毒刚解,我想留下来先陪陪她们,可以吗?”
“哈,当然,我又不强迫你。”
正说着,房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甄晴小声提醒道:“是老鸨。”
原来是老鸨也注意到了月香月桂这两天不舒服,特意过来问问。
吱嘎!
一推门,却见月香和月桂面色苍白并排躺在床上。
姜云舟坐在床边正依次替二人把脉,戴着面纱的冷艳侍女在一边倒茶。
月梅则是坐在姜云舟身边一脸顺从紧紧靠着,看起来关系颇为亲昵。
“欸?姜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哦,月梅说她的小姐妹身体不舒服,软磨硬泡让我下来给看看病。”
“这小妮子!姜公子是来玩乐的!又不是请来的医者!”
“无妨,我看她们两个只是偶染风寒,我回去开個方子,不过两天内不得饮酒,暂时就别让她们出去了,也免得传染给其他人。”
“真是多谢姜公子了!不过今天进来的时候好像被几个客人看见了,外面正起哄让您带着月梅出去让大家一睹风采呢,您看.......”
知道还是得陪着姜公子兼当前领导逢场作戏,月梅刚准备答应,姜云舟就起身拒绝道:
“一起出去就算了,就和他们说月梅刚刚饮了几杯身体不太舒服,我今天晚上还有公事,这样吧,我照例给他们题首诗送去。”
老鸨闻言大喜,毕竟这位小文曲星姜公子题首诗,可是比两个人出去走一圈带来的金银更多。
“那可太好了!不少客人正想姜公子撰写《三国演义》没有精力再吟诗作对了,请公子再留佳作,要是能让客人看了更想饮酒作乐那可就更好了。”
“这个容易,你去吧,我写好带出去。”
“好好好!”
见老鸨离去,姜云舟才来到桌前磨墨动笔,一旁的月梅轻声道:
“其实公子不必麻烦,小女子能陪您出去的。”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吗?”
“......”
姜云舟低头挥毫,头也不抬的提醒道:
“这两天你们三个都要吃药排除余毒,两天之内不能饮酒。”
“公子刚刚不是让我陪酒吗?”
姜云舟将写好的诗句拿起笑道:
“怎么?逗逗你不行啊?好了,你们养病吧,晴儿,咱们走。”
姜云舟和甄晴转身离去,只剩下屋内的月梅三姐妹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红袖阁大厅和走廊内的客人原本都在纵酒享乐。
直到他们看见一个小厮拿着一块儿词板走向了大厅中央道:
“姜公子新作《月酌》。”
一听是姜云舟的作品,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往这边聚拢,不少长廊上的客人甚至端着酒杯往这边跑。
遇到姜云舟来红袖阁本来就巧,正好碰到他有新作出炉,感觉无比幸运的酒客们自然谁都想先睹为快。
随着词板被挂起,有经验的先询问小厮姜公子的“创作背景”。
“姜公子本来是想和月梅出来和大家认识一下,但月梅姑娘身体不适,他也有公务在身,所以姜公子就写了这首诗,说是他送给大家的。”
“送给我们的?!”
一听这话,在场的文人雅士与酒客们也都吃了一惊。
写诗词送给姑娘的自古就有,写诗词送给朋友的也不在少数,写首诗送给未曾谋面的其他宾客,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