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金窟。
甄晴戴紧面纱提醒道:
“温柔乡英雄冢,进去调查你可要洁身自好,否则回去沈掌柜饶不了你。”
姜云舟笑道:
“若是我在里面又忘了分寸,甄女侠可以再扔个小石头来示警嘛。”
短短一句话,甄晴先是一愣,随即刚刚缓过来的俊美面容又是一红。
他居然知道!
甄晴尴尬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我当时......”
姜云舟却是爽朗一笑道:
“甄女侠不必解释,我明白,因为情蛊,一旦我纵情甄女侠也会欲火焚身,是我考虑不周,我会尽量压制住体内欲火的。”
听到姜云舟如此理解,并没有调侃自己,甄晴反倒是有些意外。
就是说为了身中情蛊的自己,他不能彻底纵情纵欲,这样对他好像有些过分。
毕竟哪有医者要和患者同患难的?
一般男子都忍不了,他明显是比普通男子情欲更强的。
甄晴扭头看向另一边,细声细气道:
“不必,我只是一时间没压制住,下次就不会打扰了。”
“甄女侠不会是打算下次自己用手解决吧?”
没想到姜云舟随口询问如此私密的问题,甄晴怒骂道:
“嘶!你无耻!闭嘴!”
姜云舟耸肩道:
“作为医者我只是想提醒一下,用手只会让欲望继续汇聚,让下一次更加难忍。
“......”
“要不然我委屈一下,牺牲童子之身给女侠解毒,正好我还有一套双修的功法。”
甄晴心说就你还有童子之身?
“别不正经了,办正事!”
红袖阁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富贵官宦,和上次不同的小厮来到门口牵马询问。
姜云舟依旧点了个诗会雅间。
这次进入才发现,夜晚的红袖阁才彻底展露温柔乡销金窟的一面。
歌舞不断,金银泼洒,酒浆遍地,美人在侧。
走廊中,空地上,一个个浓妆艳抹的俊俏女子或勾搭或敬酒或玩乐,让人看了就想加入其中。
行迹匆忙,姜云舟并没有注意到空地中央挂着他上次题写的那首词。
以及红袖阁天榜之上,天榜第二名榜眼的位置已经替换成了月梅。
上次的老鸨在招待其他人,有别的老鸨过来询问道:
“不知公子需要什么?风气引领,这两天写诗填词的姑娘可是有不少,我叫几位过来陪您?”
姜云舟掏出银票直奔主题道:
“不必,之前有个叫黄梅的丫鬟伺候的不错,叫她来就行。”
老鸨笑着拒绝道:
“公子,这恐怕是不行了,您可能还有所不知,如今黄梅已然不是丫鬟了,而是莪们的红袖阁天榜榜眼了!”
“哦?这是为何?”
“之前有位姜公子眼光独到,对服侍他的黄梅一见钟情,不但共赴雨中漫步,还给专门题了一首《梅子雨》。
这首词一经挂出,立马引得红袖阁中的风流才子们频频赞赏,黄梅也就跟着出名了。
我们也是这才发现,其实黄梅确实有绝佳美貌,只是因为有几个姑娘嫉妒,才威胁其扮丑做丫鬟的。
如今真相大白,黄梅也改名月梅,一睹其芳容的富商贵胄都争相豪掷金银希望留夜,只是月梅依旧心心念念想着那位姜公子,所以只开诗会,并不服侍。”
闻听此言,不只是甄晴,姜云舟都愣了。
自己只是担心那些左右逢源的姑娘发现自己的异常,所以才随便叫了个觉得口风可能比较紧的丫鬟。
哪来的一见钟情?哪来的心心念念?居然还是个扮丑的丫鬟!
原来古代才子佳人的感人故事都是这种意外是吧?
老老鸨继续询问道:
“所以就请公子选其他姑娘吧。”
姜云舟揉了揉太阳穴,心说自己的身份迟早暴露,要是真选了别的姑娘,到时候估计会落个类似始乱终弃的骂名。
无奈只得承认道:
“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姜公子。”
闻听此言老鸨并没有太激动,而是确认道:
“您是姜公子?敢问那天您带着月梅到井边做了什么事?”
“投铜钱许愿。”
老鸨这才兴奋起身道:
“果真是姜公子!您真来了!”
“呃,不知还能否请月梅赋诗填词?”
“当然当然!公子稍等!我这就叫她!”
老鸨说着便面带喜色匆匆忙忙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