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镇宁司原本的埋伏时间确实是子时,只是沿途跟踪的探子发回的消息说南巫叛逆可能提前一个时辰到达,南镇宁司这才改变了原定计划。
而邹振还躺在苍医馆的医室,自然对于最新的计划调整并不了解。
再说也不知道姜云舟会前来,所以对于信息的准确程度也没有再核实。
也就导致了当纸人姜云舟赶到玉碑林的时候,南镇宁司的人都已经埋伏好了。
见到这陌生男子午夜来到这荒郊野岭跳上碑林塔顶,自然也就认为其大概率是等候的南巫叛逆。
杨寒露倒是很冷静,抬手冷言道:
“不要轻举妄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南巫叛逆,即便是,也才一人,概率是提前来查看情况的。”
众人也都觉得有理,都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借着月光看着那塔上的黑衣男子。
不得不说,此人的确轻功了得。
直到进入玉碑林后登上塔顶众人才发现。
姜云舟也有些疑惑,心说难道是南镇宁司的计划改了,或者是他们有事延误了?
那自己还要不要藏起来?可要是藏起来,是不是反倒会被后面到来的南镇宁司之人误认为是同伙?
思索片刻正准备撤退回去找邹振核实信息,却突然看到玉碑林一侧的树林中惊起一阵飞鸟。
不只是姜云舟,埋伏在一旁的南镇宁司中人也都注意到了,全都屏息凝神。
紧接着树林中便窜出十几名穿着单衣还蒙面的黑衣人。
虽然同样身着黑衣,可却并不像纸人姜云舟这般干净利落,腰间还有不少零碎,看着就好像腰间别着一块块儿抹布。
那十几人冲出树林的时候并不惊慌,可四下查看时看到站在玉碑林中央的黑衣剑客也都被吓了一跳,迅速摆出警戒架势。
其中为首的白发蒙面男子压低声音询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没等纸人姜云舟询问,埋伏在暗处的南镇宁司杨寒露等人却都已经懵了。
他们两边不认识?那这黑衣剑客是从哪里来的?
而且这形象怎么很像城中姜云舟说见过的那个?
姜云舟心说问的好......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看腰间的碎布和药瓶,这些家伙肯定就南巫叛逆无疑,本来想着来找南镇宁司的人了解情况。
却没想到南镇宁司的人没来,自己一個人反倒是遇到了南巫叛逆。
倒是也不需要惊慌,不说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就是打不过,自己这轻功他们也不可能追上。
但要是直接撕破脸,可就套不出什么有效信息了。
姜云舟大脑飞速运转,纸人则是站在高塔之上摆着冷酷神秘的造型。
不知此人身份如何,无论是南镇宁司还是南巫叛逆都没敢轻举妄动,静静的看着纸人姜云舟在月光下摆造型。
这时一个名字从姜云舟脑中蹦出。
“张二河。”
这是今天纸人杀死的那个南巫叛逆的名字,反正消息应该还没传出去。
“这么说张二河是你杀的了?”
“???”
姜云舟心说这些家伙的消息倒是灵通,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张二河被杀了。
对此疑问,姜云舟并没有正面回复,而是冷冷反问道:
“你们和张二河什么关系?”
而这几乎是承认了是自己杀的张二河。
与此同时,玉碑林另一侧的南镇宁司众人自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一个个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杨寒露身边的旗官悄声道:
“原来就是他,杨总旗,他应该就是那个在苍医馆出手击杀两名南巫叛逆的黑衣剑客。”
杨寒露对于此人的存在一直持怀疑态度,此时亲眼看到也不得不信当时姜云舟所言。
自己还以为是姜云舟将那两人杀死后伪装的现场呢。
南巫叛逆原本是让张二河两人提前进城埋伏,约好了在上阳城南见面,却没想到突然听说二人都已经被杀了,如此计划完全被打乱。
为首的白发男子见这黑衣剑客来者不善,抬手道:
“你到底何人?为何与我等为敌?”
当然是拿你们刷新功法熟练度了。
“不好意思,我是官差。”
这次不光南巫叛逆皱起了眉头,玉碑林另一侧藏身的南镇宁司的人也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官差?!
镇宁司监察百官,如果真是官差怎么会不认识,更何况还是如此有特点的。
再说就他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南巫之众就敢自爆官差身份,如果不是不想活了那就是艺高人胆大。
“杨总旗,您见过此人吗?”
杨寒露摇头猜测道:
“从没见过,但苍医馆的那两名南巫叛逆既然是他杀的,许是哪位总旗发掘的外派之人。”
另一位旗官小声感慨道:
“还真是胆大,面对这么多南巫叛逆,一个人就敢来自报身份。”
而刚刚的旗官则是好像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等一下,他要是自己人,那么他应该知道我们的行动安排才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