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想八路军叔叔怎么处置他?”李十一蹲下来,和蔼可亲地问。
“打死大坏蛋!大坏蛋欺负我妈妈!打你!打你!”小孩哪怕被凶狠地瞪也不怕,挥动着小拳头就去打人。
见此,急忙拉住,她轻轻的身子可是经不过亡命之徒摧残。
不能让这种亡命之徒再次伤害好人。
“小杂种,敢喊打老子,老子弄死你。”黄脸中年俘虏恶狠狠地说,眼睛好像要吃人。
对着李十一说:“这位八路长官,老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国打仗,每天都在死人。
如今死一个刁民也没大不了的,不如你放了老子,老子为你卖命,一口唾沫一个钉。”
“为国打仗是你残害老百姓的理由吗?!你不也有老婆孩子?怎么下得了手?”李十一大声吼。
“老子没老婆孩子,中原大战的时候,老子父母被乱兵害死了,打小鬼子的时候,老子的兄弟死了。”中年胡须男低沉地说。
“这不是你残害别人性命的理由!辛种田,把他拖到一边打死!”
摆摆手,让辛种田带人拖走。
“哈哈哈!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中年胡须男见无生还可能,疯狂大笑。
“这……。”辛种田没干过这种事,有些迟疑。
周志见了,率先出列:“我来打。”
李十一点点头:“辛种田你带人跟去。”
“哈哈哈!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
见中年胡须男被拖走打死,村民们信任大增。
村民们争先地请求:“八路军长官,我叫大根,他把我的大娃给打死了!”
一名老大叔张大嘴巴无言痛哭,泪流沟壑的脸颊,指着一个年轻的顽军俘虏,痛恨地说。
“把他拉出来!”李十一顺着老大叔大根所指,把年轻的顽军俘虏绑出来,丢给老大叔处理。
“啊!我不要死,我还没取媳妇,不要打我,求求你了。”年轻的俘虏一见老大叔带着小儿子,手拿木棍,连忙逃跑。
却被打倒在地上,顺便被老大叔用木棍狠狠地敲。
“大牛!大牛啊!魂归来兮,老爸为你报仇了,你走在下面不要受苦受难。”老大叔边狠狠地抽,边对着空地上喊,好像是把他死去的儿子魂叫回来。
李十一一眉头。
这是叫魂?
封建迷信?
然而,他并没说什么,任由村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王三儿也经过好心的村民指认,找出杀害他老妈子的人是谁,咬牙切齿地拖到一边打死。
……
处理完顽军残害村子,杀人放火事件,还杀了三个灭人满门的顽军俘虏,才收手。
至于更久远的残害,李十一就不知道怎么找到冤主了。
根据这帮顽军的劣迹斑斑,受害者不可能仅仅是这家村子。
“把刚才趁乱逃跑的四人埋了。”李十一注意到四具被打死的顽军尸体,让俘虏把他们,与之前被村民打死的俘虏一起埋了。
看到倒塌的茅草屋没整理。
让一部分人看着俘虏和装备武器,他带队前去,帮助老百姓收拾残屋和尸体。
村里的百姓见八路军帮忙收拾破碎的家庭,脸上浓郁的悲伤也好了些。
对着八路军说:“八路长官,使不得,使不得,这些粗活我们做就行了!”
“没事儿,老乡,我们八路是人民的子弟兵,帮助百姓的事是我们该做的。”李十一严肃地说。
见这位长官这么严肃,想再次劝劝的村民,噎住了。
沉默了,略微有些尴尬地走开,收拾着破碎的家庭。
相隔着八路军甚远,近了,村民就身心不自然。
村民老根叔见八路军这么卖力,端来一碗水,给李十一。
“八路长官,干活累了吧?来喝口水。”
李十一低头看了看捧来的缺口陶碗,水虽然不够清澈,但是充满浓浓的感激。
所以拒绝地说:“老乡,我们八路军有规矩,不能拿百姓的一针一线,所以水不能喝。”
“哪有这样的?帮忙干活连口水都不给喝,村里知道了,戳我老根叔的后背。”
黄黑枯燥的包皮手捧着陶碗,人顿时急了,怕是村里邻居戳脊梁骨。
“唉,真的,老乡,不要让我们为难,我们这是身为人民子弟兵的责任。”李十一还是婉拒。
“老乡,不要叫长官,我姓李,叫我李排长好了。”
见连连推辞,拒不喝水,僵持了一会,才肯作罢。
很快。
大概收拾一遍,李十一安排王三儿在村里主持后续的下葬工作。
因为王三儿的老妈子不幸遇兵灾,一家子就他了。
所以给他申请丧假,待会回到团部给他申请。
低头看了看,被扯着的裤子。
李十一指着小孩。
“这小孩有谁领养?”
瘦弱的小身子穿着宽大的衣服,好像披着一块布。
大四五号的草鞋子,鞋尖破了洞,里面塞的烂麻布,都漏了出来,不再保暖。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