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们现在去哪呀？”木小藤发现纸鹤飞行的方向不是熟悉的路线。
“去给你买一些纸和毛笔，你要认字了，也要开始学写字了。”
“阿姐教我写字吗？”
“嗯……”
“耶！”阿姐太厉害了，才看了几天书就学会了写字！嗯，我也不能落后了。
纸鹤平缓的落地，已经来到了专为杂役们开设的坊市。这样的坊市，在清虚门开设了12个，供给门派内7万余杂役日常采购需求。和凡间市集类似，柴米油盐，人情往来，应有尽有。
还有少部分，也是最受欢迎的，售卖低阶修仙材料的店铺
根据张芷兰给的地图，时嘉牵着弟弟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来到了一家生意不温不火的书肆——文德居。
步入文德居，入目只见一张木制柜台，柜台后站着一个老掌柜，掌柜正在拨弄算盘，想来是在清算账目。不过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其背后的悬挂的作品。
“书海觅仙”时嘉呢喃，“这是文德居东家的人生箴言，还是一个暗示？”
“欢迎光临文德居，客官要租书还是购置笔墨？”一个身着书生长袍的伙计见到时嘉两个小孩到来也丝毫不含糊。
“购置笔墨纸。”时嘉扫视一圈发现店铺内还有不少人在看书，又问，“可以在这里看书？”
伙计微笑回答，“可以，看书，一个时辰2灵珠。但如果购买了书籍，则不需要花费灵珠看书。”
嗯，以清虚门的物价来说都算贵了，清虚门还有藏书室，不需要花钱呢，为啥要花钱来这里看书？难不成真是“书海觅仙”？
“我可以去看一眼吗？我是说只看看有什么书，不翻动书籍。”
“抱歉，客官，店内有规定进入书架区域便需要2灵珠。”从伙计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中，时嘉明白了这家店铺不温不火的原因。心中也更肯定“书海觅仙”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饵料。
时嘉想到了一个词，钓鱼执法，不对，愿者上钩。
“那行吧，我进去看一个时辰。”时嘉从小布袋里掏出两颗灵珠递给伙计，牵着木小藤就要朝书架走去。
“等等。”
时嘉看向伙计，“还有什么事？”
伙计看向木小藤，“客官你只给了一个人的费用。”
时嘉看看木小藤，无语道，“他还不认字。”
“这是书肆的规定。”
时嘉表示服气，并诅咒文德居生意日渐惨淡。她看向弟弟，“小藤，你要跟阿姐一起进去看书，还是自己在外面呆着？”
木小藤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书架，又看了眼周围，“阿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可以。”时嘉说着再次从布袋里掏出两个灵珠。嗯，资产锐减4灵珠，只剩131灵珠。希望今天采购完后还能剩100，不，80灵珠。
收了灵珠的伙计自动退到一旁。时嘉和木小藤顺利到达书架区。书籍很多，但从名字看大多都是修仙逸闻。这些完全可以在藏书室看，忽略。凡人的文史典籍？忽略，藏书室也有。凡人医学典籍，也有，继续忽略……
逛了两个书架，时嘉随手拿起自己还没有看过的草药图集，哎，钱都花了，怎么也得读几本书再回去吧。
许是感应到了时嘉的情绪，1234又跑了出来，‘宿主，我帮你记录吧，一定不会让你亏本的。’
‘哦，你随意吧，帮我看着点儿小藤。’时嘉不在意的说，她自己过目不忘，一个时辰翻上六七本书不在话下。
亏本什么的，不存在。
‘好的！’系统欢快的飞了出去。
系统小光球晃悠悠地来到一个正在看书的人头顶，打开自己编辑的拍摄模块，指令下发，拍摄了两页，‘额，这个人看书咋这么慢呢！’再等两分钟吧，不行就换一个人，两分钟过后，成功翻过一页，系统快速拍摄下来。
‘这人看书这么慢，我去看看其他人，等会再回来。’小光球从这人头顶飞过，落到了另一个人的头顶。一个，两个、三个……两分钟内，小系统在书肆内看书的所有人头顶上转了一圈。
‘咦？这是啥？’系统傻眼了，这人刚才明明看得很慢的，这内容它怎么不认识了呢？偷偷加快了速度？刚才那是欺骗本统的？
‘哦，换了本书，没事了！’系统输了口气，再次傻眼，‘那我刚才拍的照片不是作废了吗？’
‘算了算了，不指望这个人了，还有这么多工具人呢！’系统刷刷两下拍完，给自己鼓了鼓劲，咻的一下又飞走了。
‘很好，又是两页，嗯，这个居然还没有看完。’下一个，又是两页，下一个，这是啥？换书了？没事，还有呢，大不了再一个，换书、换书……
飞了一圈后，系统哭了。
正在翻书的时嘉，瞥了一眼小光球，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这么丰富。‘咋了？’
‘嘤嘤，宿主，那些，那些人根本不是在看书。’
‘不看书看什么？’
‘他们翻两页就换一本书！’系统控诉。
时嘉无语，找她控诉干什么？她还能强迫他们看一本书不成？‘这挺正常的，不喜欢就换一本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