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晚期的艺术家都意识到,这世界上仍然有其他路径可供攀升。”
范宁若有所思地点头。
特纳艺术厅前几年是现代艺术的中心,但现在的确不太是了,在真正的新兴团体眼中,它是偏向“传统”、“权威”的那一类,合作交流的艺术家以学院派和教会派居多。
但其实,这里面有某些隐秘的考虑因素,外人无从得知。
范宁有意防范之下的局面。
神降学会、F先生以及“神秘和弦”的种种意图没有弄清,之前又无人逐项把关,对这些光怪陆离的先锋艺术,那个时候的范宁只能要他们先以保守策略对待。
四周的喧嚣声再度浮了起来,散场之际,人群开始接二连三站起。
前面两人也站了起来。
“替我向你的姐姐问好。”
瓶底眼镜绅士侧身之际,露出了他桌上原本被遮挡住的写有他姓名的台签,范宁下意识扫了一眼。
大脑的读写功能好像瞬间出现了某种紊乱,眼中的笔画与笔画间发生了割裂和偏移,起初是颠倒的碎片化的字母,后来,字母又被掰开,拧直,捋平,捋折,变得像是中文的偏旁部首。
范宁习以为常地边揉眼睛边往墙边走去,不再过多聚焦自己的视线。
第一排主席台位置,拎着灰色公文包的欧文脚步已经移出走廊。
他神情平淡地看了瓦尔特一眼:“总监先生,你应该清楚,目前帝国文化部门对于演出和赛事的审批周期在28个工作日左右。”
瓦尔特笑得很谦和:“我明白,阁下,所以每场音乐会都需要你们的大力支持,我们院线肯定不能做非法经营的事情。”
“......”这个回应说不上哪里存在不当,但欧文总有一种自己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这个家伙难道是听不懂自己的言下之意么?
两位称得上是团队负责人的唯一私下交流就这样匆匆结束,欧文没有再继续开口,快步沿着指示路径朝墙边通道退场。
“让开。”
一位没眼力见的揉着眼睛的年轻人,无意中挡在了欧文的去路上,被他直接用力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