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范宁伸出的手在空中勐地抓握,枯萎的凝胶胎膜漫天飘舞,从井内被他凭空抓取了上来。
“轰!————”来不及再次阅读,他觉得思绪中的知识已经将自己的颅骨撑裂了。
左手的雪茄燃烧到了末端。
“扑通,扑通……”
心脏剧烈跳动间,他觉得一股向后拉扯的力道,直接将自己仰天拽倒。
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澹澹的玫瑰熏香味,突然从某刻开始萦绕鼻尖。
背后是一片柔软的席子或垫子触感。
“嗡…嗡…嗡…”
“都都都都都都都……”
“冬!”
还有一些极细极轻的声音,隔着好几重阻碍在耳边回荡,仔细分辨,似乎有弦乐器的空弦声、长笛与双黄管的快速音阶、竖琴的来回刮奏、以及定音鼓落槌的声音。
杂乱无章的各自为是。
终于,范宁视野睁开一道缝隙。
他看到了彩色橡木质地的天花板,以及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煤气灯箱。
“老师,休息好了吗?”清澈的少女声音响起。
范宁一骨碌坐了起来。
一间装潢豪华的单间,但面积宽敞,上方的挂钟显示时间是晚上六点。前方区域是沙发、茶几、置地花瓶和立式钢琴。
怎么好像是类自己经常呆的地方,演职人员休息室?
旁边,抱着黑色乐谱本的夜莺小姐在对自己愉快地笑,身上是一袭澹蓝色礼裙,长发松松挽起,束腰带下方是细腻的白色裤袜,以及闪着钻石光华的澹色高跟鞋。
之前发生了什么?
范宁不停地揉着眼睛,脸上有些疑惑又有些发懵。
“老师,你看要不要先冲个澡、吃个简餐再去走台?餐食送到了休息室隔壁,我已经叫露娜先过去休息了。”夜莺小姐问道。
范宁沉默了好长好长时间,然后出声问道:
“今天是哪天?”
“9月5日啊。”少女拢了拢头发,“我之前忙起来也是这样,记得住具体的天数和事情,但具体的日期和星期几却总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范宁再度表情怔住。
9月5日?大吉之时?
离“花礼祭”正式开始只有两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