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江南春水绿如蓝,何不下江南。春风拂槛露华浓,江南美人话哀愁。
此时的江南已在南朝时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士人南下,衣冠南渡,这使得原本远离政治中心的江南得到了重视,不管是开发还是其他都比之汉代好了许多。
特别的山越族,以及生活在大山中的百姓和中原汉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冯盎祖上的冼夫人更是得到了各侗各寨的拥戴,相比之前动不动喊打喊杀,现在则好了许多。
行驶在七里山塘,湖中荷花已是出露尖尖角,有余少女轻声歌唱,你侬我侬之音让人心情舒畅至极。
河流两边就是民居,和小河紧紧挨在一起,都说江南是水乡,现在看来果人如此,正所谓无水不成乡,说的就是此地。
古朴的木质建筑,有青石坐基,高于水面,就算突降大雨,也能安然无恙。
噗通~
突然一声重物掉入水中的声音响起,姬松回头一看,顿时一惊!
“快,快去救人!”
原来有一半大孩子不知何故掉落水中,就一时情急连忙让身边的护卫马上救人。
“慢着!”
但这时攸宁却拦住了丈夫,指着前方吃吃笑道:“夫君勿急,再看看就是!”
“什么不急?要是孩子........”
“哗啦!”
一声水乡,在姬松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那孩子就像是水中的游鱼,毫无阻碍地在河中畅游,完了还朝自己做了个鬼脸。
“这........”姬松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事?
“夫君难道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江南之地河流纵横,谁家孩子不是从小就开始玩水的?您啊,是关心泽乱!”
姬松摸了下鼻子,有些无奈道:“这孩子也太调皮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在水中玩,身边连个大人都没有,这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要是咱家孩子,非得揍一顿已不可!”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岸边孩子的哭喊声,以及大人的大骂声,但说的是苏州本地方言,他是听不懂的。
“看你,还真是乌鸦嘴!”
攸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只见岸边一夫人拿着扫帚就往孩子身上招呼,揍得小家伙哭爹喊娘。
“嗯,揍的好,小小年纪就如此将来还得了?”姬松笑了,还给自己扮鬼脸?这下乐极生悲了吧?
攸宁翻个白眼,对于丈夫的恶趣味早就见怪不怪,想起小时候自己也是如此被娘揍的,也笑了出来。
这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沿途所见,不少孩子都会在水中玩耍,看到陌生人也不怕,有的还朝姬松打招呼。
“江南之地民风淳朴,村落以姓为居,乡里也多和睦。果然,不出来走走就不知道世间情形,这江南之地水道纵横,又有三季稻为种,粮食不缺,只要治好水患,疏通河道,此地将大有可为。”
作为知道后世情形的他当然明白江东之地的潜力有多大,不同于北方,此地道路多为水道,船只众多,有鱼米之利。加上现在朝廷大力发展海上,这里又靠近大海,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想要富足并不是太难。实在不行就去海上当个水手,数年就能聚集不少财富。
“谁说不是呢,小的时候我爹就告诉我,江南之地虽然狭小,但却无旱灾之患,只要好好耕作,日子就差不了。但前隋时期苛捐杂税,以及永远也做不完的劳役。加上三征高句丽,早已将百姓弄的精疲力竭。”
“杨广不好好待在洛阳,非要跑到江南来,这下子江南之地彻底乱了。先是与文化及,再是各路反王,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死去,好好的江南鱼米之乡,竟然落的年无人烟。”
说到这里,她也想去了谢家,被谢家欺辱,谋夺家产,小时候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最后还是姥爷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托人在长安谋了个职位,这才遇到了夫君,不然,她真不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长安她们到底会成为什么样子?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要是还不解气,等过段时间就去趟谢家,欺辱你和岳父岳母的人都别想好过,到时候随你处置!”姬松揽住妻子的肩膀,轻轻地靠在自己臂上,轻声说道。
“不必了,都过去了,他们也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攸宁摇了摇头,对于谢家他是真的失望透顶,加上都这么多年,要不是他们逼迫,自己还遇不到夫君呢。
江东之地谁不知道江东谢氏和长安谢氏的纠葛?从一开始江东世家就将其摒弃在了圈子之外,不管是出海,还是海上贸易都将其排挤了出去。
这些年不但没有吃上盛世的红利,还越来越不好过,前些年就有不少谢氏族人北上投靠自家,能来的都是当年有些香火情的族人,谢廉或许是为了恶心江东谢氏,不但收下了,还主动邀请一些人亲近的人北上发展。
如此一来,江东谢氏的处境可想而知!
“你能想开就好,他们不值得你去伤神,你是我姬松的妻子,是姬氏的主母。这些年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不必指会我。”
“嗯!”攸宁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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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苏州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