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前几日宫中大宴上不欢而散的消息传了出去。长安不百姓不明就里,以为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惹恼了陛下。
但当一首《破阵子一经传出,顿时引得长安地震。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好啊,好啊,没想到我大唐竟然又有人做出如此流传千古的名篇,实乃我大唐之幸,大唐之福啊!”
文人墨客吟诵着这首从来没有听过词,心中激动不已。更有平康坊的歌姬连夜谱写出歌曲,轰传长安,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朝天下各地传播而去。
“好好好,好一个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当柏山先生看到这首词后更是赞叹连连,连续好几次课堂上都拿这首词作为教案进行教学。不过,当有学生问道:“先生,最后一句‘可怜白发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做这首词的作者一夜白头吗?”
“是啊先生,这怎么可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柏山先生双手微微颤抖,强忍住心中的酸涩,解释道:“一夜白头虽然不可思议,但却不是不可能发生,当年孙武家人被楚王灭族,一夜之间白发生,最后才有了孙武助吴攻楚的事情。”
“绝望、仇恨、思绪当人的情绪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人体极限,就会发生年纪轻轻就白发横生。有的人慢点,有的人则消耗过多,而一夜白头。”
说到此处他已是泪流满面,底下学生都大惊失色,面面相觑之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了,今日的课就到这里,大家自己复习吧!”
说完,柏山先生踉蹡离开课堂,只留下懵懂的学生不知所措!
走出课堂的柏山,嘴中喃喃道:“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
——
“别动!”
姬松正在享受妻子为自己洗头,要是其他时候他或许还能心安理得,但此时却是心烦意乱,多次起身都被攸宁强硬压住。
不光如此,此时,房间内老夫人,几个孩子,两个小妾,以及小猫都死死地盯着他。当清白的水变的漆黑如墨,老夫人率先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
拐杖柱的地面哐哐作响,眼中流出浑浊的泪水。
攸宁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看着灰白色,宛如死亡之色的头发,她心中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痛彻心扉。
小浩儿和丫丫好似也明白了什么,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猫更是扑到爹爹跟前,紧紧地抱住他失声痛哭.
姬泽和姬润虽然也想哭,但爹说的对,他们是姬氏的男儿,是家里的顶梁柱,奶奶可以哭,娘和哭,弟弟妹妹们可以哭,但他们不能哭,不然家里就乱了.
“好了,都别哭,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他心烦意乱,也不管头发是湿的就转着轮椅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被风一吹,顿时感觉头脑一凉,心中也有些后悔。家人们担心自己有错吗?自己的儿子一夜白头,自己的丈夫成了这个样子,他们伤心难过不是应该吗?
但现在回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转着。转着,转着,就来到了安顿小家伙的地方,看到大黄正驱赶着一条明显刚刚生产的狗给小家伙喂奶,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家伙还真是无情的很,抢了人家的狗崽子也就算,还强迫人家喂奶,这也没谁了。
看到自家主人过来,大黄顿时跑过来,完了还不忘扇了狗妈一巴掌,让他好好喂孩子!
“你这家伙是越来越霸道了,也不知跟谁学的?”摸着它的脑袋,心中那点郁闷少了许多。来到小家伙跟前,发现眼睛已经睁开少许,但还没有完全睁开,走路也不利索。
眼看小家伙不吃了,大黄毫不留情地赶走了狗妈,狗妈也是赶忙跑的没影了,这时大黄将小家伙叼在嘴里放在主人怀里。
说也神奇,当他抱过小家伙,原本还没睁开的眼睛全都睁开了。小家伙初次感知世界,纯净眸子中透露出全是好奇。
最后他看向眼前这个
逗弄小家伙一小会儿,或许是累了,就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大黄悄无声息地走了。
没有去寻找,大黄是狗中的异类,它早已通了灵性。之前一直不知道他看似不在意后代,但每当有出声的后代都会过去看一眼的原因。但现在他知道了,他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找寻一个同类而已
“爹”
小猫眼睛通红地来到跟前,姬松小心将小家伙放在狗窝里,让管家留心些,随后朝闺女招呼一声来到院子中的小湖边。
“爹!”
“你要是哭的话回房间哭去,你爹我还没死呢,一个个想干什么?”
小猫一顿,但也不哭了,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间无话不说的父女俩姜然都沉默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爹爹说?”
姬松看向这个从小当做掌上明珠的宝贝闺女,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刚出生小小的一个人儿,现在却长的亭亭玉立,是个大人了啊!
“我我没什么要说的啊!”小猫纠结良久,还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