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鹰大,姬松打开书信,看着从长安传来的消息!
“历史的惯性还真是强大啊!”
他叹了口气,将书信放入火盆,等燃烧的连灰都成了渣渣,感慨道。
本以为有了自己参与,太子李承乾早已不是那个阴狠恶毒的瘸腿李承乾,但历史往往就是这样,在一个固定的时间点出现归正。
侯君集还是要反了。
离京之前皇帝让陈寿带来的密旨就说明了一切。侯君集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也认为李承乾不会拒绝这样一個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机关算尽,愣是忘了当今皇帝是怎么坐上现在的位置的,前车之鉴不远,他能防着?
更是算错了李承乾的心思,以为他也和自己的父皇一样,敢于弄险。
“不知死活!”
姬松怒哼一声,就不再理会!
有些人想找死,就不要怪别人给你下套子了。
这件事不用他操心,房玄龄杜如晦,李靖,程咬金等人全在长安,侯君集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侯爷,外面有人求见!”
姬松回过神来,好奇道:“可知道是谁?”
自己在登州练兵,也没有瞒着谁,整整四万大军,在这段时间陆续到来,这么大动静,就是想隐瞒也瞒不住啊!
但自己早已闭门谢客,这个时候谁还能来找自己?
“不知,侯爷您见不见?不见的话俺这就将他们赶走。”
大牛说完就要往外走,他都说了好多遍了,但那个老头就是不走,还说自己要是不进去禀报,有自己好受的。
“算了,让他们进来吧!”
看到大牛离去,他想来想还是出去准备见见,看看到底是谁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来到门口时,就看到一老头在门口骂骂咧咧的,说什么负心汉,害苦了他们家小娘子之类的话,让姬松更是纳闷。
自己来到登州之后连城门都没进,哪来的时间去祸害小姑娘?
难道是军中士兵有人做了什么事?
姬松脸色一变,顿时坐不住了,要是此事那就严重了。兵马还未出动,就有人祸害了自家百姓,自己算是丢人丢大了。
搞不好还会影响士气,这可不算什么小事。
“到底何事,给本侯说清楚。尔等要知道平白污蔑朝廷大员是要触犯律法的。”
来人看到姬松出来,顿时眼睛一亮,但还不等他说话,门外的马车上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姬侯好大的官威,十年不见,连老夫难道都不认得了?”
姬松一愣,好似想到什么,连忙走道马车跟前,掀开帘子,待看清来人后,大喜道:“您怎么来了?”
马车中走出一老态龙钟的老者,就算老的不成样子了,但身上的气质却是不曾减少半分。或许因为时间的沉淀,更是平添了几分从容。
“子毅拜见孔师。”
没错,来人正是当年的孔颖达。
自从十年前告老还乡后,就很少有他的消息了。自己也只有偶尔去信询问一番,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康健,就安心了。
“哼,老朽可不敢担当今姬侯的礼,老朽受不起!”
看着有些傲娇的老头,姬松也是头疼,遇到这么个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小心供着的老祖宗,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您老说什么话呢?要是子毅哪里做的不对,您要打要骂随意,但您这么说就诛我姬松的心了。这要是传出去,您还让我怎么做人?”
姬松赶紧赔罪,要是这位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事,不管是皇帝,还是自己的老师李岗,等回到长安非得剥自己的皮不可!
“哼!”
老头一甩衣袖,也不理姬松,直接往中军大帐走去。
姬松狠狠第等了大牛一眼,孔老头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冒冒失失的,连人都没问清楚就进来禀报,看来是欠揍了不成?
大牛缩了缩脑袋,不敢犟嘴。但心里却委屈的不行。刚才那仆从上来就一阵大骂,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大了早就一脚踹过去了,还能听你嚷嚷?
但谁能想到这是人家孔大佬的人啊!
“侯爷勿怪!要是不如此,见您一面还真不容易。”
仆从打扮的老头笑道。
姬松看着此人,总感觉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你好好招待这位老先生,要是敢怠慢了,就滚回长安去,省的在这儿给本侯丢人。”
姬松训斥大牛一顿,赶紧往里面走去,至于其他的,他也没工夫搭理了。不把里面这位伺候好了,自己就等着吃挂落吧!
大帐之内,孔老头喝着姬松带来的好茶,边喝还边把案几上装茶叶的竹筒往自己袖子里塞,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姬松揉了揉僵硬的脸,硬是露出一个笑脸,说道:“您可真是好眼光,这茶叶可是武夷山的大红袍,经过上百道工艺炒制而成,每年也不过十几斤罢了。您要是喜欢,我每年给你送一点过去。”
说完还神神秘秘道:“就是陛下也没多少哦!”
老头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下来。
“老咯,老咯!喝这茶叶会折寿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