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此,你何故一言不发?”
皇帝一说众人这才已是到从姬松进来开始就不曾言语,这让他们很奇怪。按理来说姬松不可能如此安静,于是,众人都看向姬松。
“敢问房相,我大唐可缺钱财?”
姬松没有直接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朝房玄龄问道。
“当然不缺!”
房玄龄当场否认道。
开玩笑,现在大唐蒸蒸日上,两大港口日进斗金,两京各道首府都是钱财不缺。
宣州更是后来居上,毕竟属地是其他州郡的数倍大小。
加上长安各大工坊生产的商品畅销天下海外,大唐从来没有这么富裕过,怎么可能缺钱?
“那可是缺粮?”姬松继续问道。
房玄龄还是摇头否认,关中自从司农寺彻底整治完毕后,就不曾缺少粮食,虽然不能外输,但自家确实不曾缺粮。
江南引进新稻之后,一年两熟甚至有些地方三熟,怎么可能缺粮?
“那还是我大唐将士没有建功立业之心,惧怕打仗?”
这次不用房玄龄回答,李靖就站出来沉声道:“我大唐将士渴望战争久矣,只要圣旨下达,必将闻战则喜,勇猛杀敌!”
姬松点点头,继续朝房玄龄问道:“那就是我大唐兵甲不备,刀剑不利,后勤不足?”
杜如晦看不下去,上前说道:“大唐府库钱粮具备,兵甲犀利,后勤更是可以满足三年争战,何来缺呼?”
姬松却不在意,直接逼问道:“那就是我大唐兴不义之兵,以恶罚善,倒行逆施了?”
“好畤侯过了。”
长孙无忌出列道:“前隋数十万将士尸骨还堆积在辽东,冤魂还不曾停歇,幸存战士更是屡受践踏,就是将高句丽亡族灭种也难消心头之恨,何曾有不义之举,倒行逆施之说?”
“那为何不战?”
姬松一甩衣袖,高声道:“府库充盈,将士闻战则喜,兵甲齐备,以善罚恶,此正是我大唐开疆扩土,一雪前耻,建功立业,威振四方,震慑宵小的最佳时机,怎能不战?怎能退缩?”
“好畤侯你...........”
“本侯知道房相要说什么,但这都不是理由。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我大唐还没有放马南山,刀枪入库的时候。”
“高句丽渊盖苏文屡屡欺我大唐,将陛下之仁慈当做软弱可欺,要是不给予狠狠的教训,真以为我大唐的将军都是软蛋了。”
“别提什么前隋三征高句丽导致亡国,但本侯却要说,杨广这件事做的很对,高句丽不打不行,不打不足以震慑天下。”
“自南北朝中原虚弱开始,高句丽就频频出兵占领自汉以来的辽东诸郡,掠我百姓,杀我子民,侵我国土,辱我将士。此仇不共戴天,必须严惩,以儆效尤,为后来者鉴之。”
“陛下,高句丽此举就是找死。要是不予严惩,大唐周边四夷还不有样学样?到时候边关烽烟四起,大唐岂不是永无宁日?”
说完之后,太极殿落针可闻。
众人被驳的哑口无言,于情于理,于大唐,于前朝因果,此次必战!
“好好好,渊盖苏文弑君逆贼,竟敢犯我大唐,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李世民猛然起身,高声道:“众将士听令!”
“末将在!”
众人心潮澎湃,终于要打仗了,他们盼了多久了?
军费屡屡消减,军中将士怨气升腾,大唐以武立国,要是放弃根本,那大唐还是大唐吗?
不是房杜两人不知其中道理,而是文官之间的下意识抵触。
但现在看皇帝模样,这场仗是非打不可了。
“传令河北各道县官员将士整军备战,从十六卫将士中挑选十万精锐随军出战。兵器,甲胄,粮草,兵部,将作监,户部立即开始准备,最迟要在一月之内准备齐全,不得懈怠!”
“臣遵旨!”
“末将领命!”
李世民环顾左右,一时间意气风发,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么激动过了?
自从做了皇帝,除了继位那会儿在渭水和颉力进行了渭水之盟的耻辱盟约后,就没有在真正领兵作战过。
隐藏在血液里的嗜血已经被勾引了出来,再想要收回去,要是没有饮足鲜血,那是不可能的。
“你们亲先去准备,三日后尔等将作战计划递交上来,这次朕要御驾亲征!”
话音刚落,不管是李靖还是房玄龄等人都上前劝说道:“陛下不可!区区小贼,怎敢劳烦陛下亲征?这..............”
“都不必说了,朕意已决!”
李世民大手一挥,根本就不停众人劝说。
姬松却不意外,历史上李世民就是亲临战场的,也是哪个时候落下病根,又加上战事不顺,后来又是大败,身体一下子就垮了,不久之后就病逝。
但这次不同,现在大唐兵强马壮,又有火药这个划时代的利器,破城攻寨如探囊取物,只要不和杨广一样胡乱指挥,就没有兵败的可能。
“臣,遵旨!”
李世民不是被群臣圈养在深宫内院的皇帝,他是马上打天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