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清晨!”两人一口同声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眼中的惊讶!
“他这是将外界的一切因素全部抛却,完全不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这与老夫了解的姬松一样,他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李靖感慨道。
清晨时人睡的最死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是他们警惕最小的时候,正是袭营好时机。
要是他们选择,也会选择这个时候进攻,这样能给敌人最大的伤害。
但为何是明日清晨?
因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当再无退路的时候,置之死地而后生此时是最好办法,也是最无奈的办法。
凡事还有一线生机,没人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这是完全不留后路啊!
不给自己留后路,也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
要知道,在与大军失去联系后,什么最重要?
是消息,一旦敌军发现李靖部,那么敌人必然会有所防备,到了那时,姬松的袭营就彻彻底底变成了笑话。
你军主力都被发现了,你一小股奇兵又能有什么作用?真以为颉力和突厥人都是傻子,真以为他们会天真的以为只有一路奇兵?
别搞笑了,在这个时代杀出来,还活的好好的人,就没有一个傻子。
突厥哪次南下不是多路进军,多管齐下,大唐就不能效仿了?
因此,只要姬松不能确定大军主力的动向,他必定会做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提前发起突袭,不给突厥任何反应的机会。
李绩有些发愣,喃喃道:“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做?”
“没什么奇怪的,姬松这小子一直给老夫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他惜命也好,贪生怕死也罢!”
“但这大是大非上,他从来没有退缩过,这也是老夫欣赏他的地方,相信陛下也是这样看的。”
李靖有些感慨,没想到老了老了,竟然将一个奇才给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中,想到这里,他猛地抬头,直视李绩。
“怎......怎么了?”李绩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懋功,这次我们可不能被这小子比下去啊!要是回到长安,还不被那群匹夫笑死,反正老夫丢不起那人。”
“你是说,要连夜赶路?”李绩不可思议道。
“对!”
“你疯了?”李绩大声吼道。
他真是快疯了,现在什么情况?怎么行军?恐怕还没到地头,就先累趴下了。
“你先听我说...........”
“报.............”
就在李靖想要说什么时,外面传来的声音让他们一愣,随即也顾得什么,急忙走了出去。
刚出来,就看一个脸都冻的青紫的斥候从马上跌落下来。
李靖急忙上前蹲下来,急声问道:“快说,可是发现了突厥人?”
李绩也在一旁浑身发冷,他不敢想象,要是此时被突厥发现,凭他们这已经残破的军队,还能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斥候已经被冻的说话都不利索,哆哆嗦嗦道:“不是,突厥人......是柴总管。”
“什么?”李靖和李绩同时大声喊到,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斥候。
李靖浑身一个激灵,扶起斥候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就在我们南方不到三十里,属下看到了柴将军的帅旗.......”
看到已经晕过去的斥候,李靖急忙叫人将其安排下去,这才看向李绩,哆嗦道:“这.....这是天不灭我啊!”
李绩也没想到就在他们想要孤注一掷的时候,却遇到了友军?这是什么运气?
不过,这柴绍不是在扫荡并州北部的突厥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懋功,你去,立即,马上去将柴绍接引过来,我们有救了。”
他可是知道柴绍有着近万骑兵的,这些都是大唐的老底子,是从隋末乱世一场场战争中厮杀出来的悍卒。
不要太多,只要有三五千人,就够了。
就在李靖焦急地等待中,柴绍在李绩的引领下,来到了大营。
“哈哈哈哈!李靖老匹夫,你也有今天啊,这一天我柴绍可是等了好久,来来来,让本将军看看。哈哈哈哈!”
人未到,但柴绍那嚣张的声音却早早传到了李靖的耳朵里。
李靖嘴角抽搐,强忍着怒气,还是决定暂时不和这个匹夫计较,等回到长安看老夫怎么收拾你,呵!看老夫笑话,下辈子吧!
一股刺骨的寒风从外面吹进来,冻的李靖一个哆嗦,知道这是柴绍故意的。
“柴绍,你该当何罪?”李靖看到柴绍脸色猛然一变,啪了下案几,大声喝问道。
柴绍一愣,但很快就知道则么回事了。
冷笑道:“不劳烦大总管操心,并州北部的突厥狼崽子早就被本将军撵的到处乱窜了。”
原来,柴绍的任务是抵御和拖住并州北部的突厥人,本来没什么好说的,这里面也没自己什么事。
但谁让他有个好侄儿呢!想到自己率近万人马操持雪橇,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突厥人后面。
一场突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