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月时间,姬松都在军营中渡过,只是将郑礼叫过来安排了些事情。
此时已是九月底,最多再一月时间,他们就要启程了。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本来以为将士在知道自己是保护后勤粮草的任务时,会有所抵触。毕竟他们都是军中精锐,上阵杀敌才是他们所向往的,也是最容易立功的。
但经过这段时间观察,姬松却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气馁,或者士气低迷之内的情绪。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将张论叫过来,问道:“你们就不觉得不痛快,不爽吗?”
张论有些纳闷,这都督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问?
“没有啊,将士们都挺好的啊,为什么会不痛快,不爽?”张论道。
“呃!”
姬松无言,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
倒不是姬松不想问,而是看他的样子,这明显是常识问题,自己作为堂堂后军都督,一军主帅,要是问出什么不着调的问题,还不被笑话死?
“侯爷,您想啥呢?”刘老二看到自家侯爷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好奇道。
姬松闻言眼睛一亮,对啊,别人不好问,这自家家将有什么不能问的?要是敢乱说,保管腿打折!
“你说哈!这次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和供应粮食的安全,按理说,这些杀才不应该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然后在本侯面前请命调去前线杀敌立功吗?但现在怎么一个个跟没事人一样,有的还挺兴奋的,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自家侯爷奇葩的理论,刘老二长大嘴巴,两眼乱瞄,好似在找什么后路一般。
“说话!”
上去就踢了这货一脚,那时什么眼神?看这小子就是欠揍。
刘老二有些幽怨的看着自家侯爷,警惕道:“先说好,俺要是说了,您不许揍我?”
“不揍!”姬松保证道。
“更不许罚我钱?”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家侯爷的人品,再次说道。
“不罚!”姬松此时的笑意已经消失。
“还有............啊,您又打我?”刘老二气道。
姬松阴测测地看着他,说道:“你要是还敢说一句废话,本侯先让你在床上躺上半月再说。”
这下不敢炸刺了,连忙道:“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谁愿意将头挂在裤腰带上搏命?”
“您看看这些将士,那个不是百战余生的老兵,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了。并且现在有家室的有家室,有地的有地,所以..............”
姬松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看到小心翼翼,离自己远远的刘老二就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帐篷外,道:“滚出去!”
“哎,这就滚,这就滚!”刘老二大喜。
都说到这份上了,姬松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说白了,就是现在这些百战老兵都成了兵油子,早就过了热血的年纪。
并且身上有了挂念,上有老下有小,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愿............
知道了这些,姬松也松了口气,至少这些悍卒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不管是军令还是训练都能做到令行禁止。
还好没有开口问张论等人,不然非得伤了情分脸面不可。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私下里大家说说就算了,但公开了对谁都没好处。
姬松也算是知道了他们的心思,难怪在知道自己的使命时,众人除了松了口气外,没有任何表情。
一个个都成老兵油子了,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军令如山,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既然朝廷军令一下,那绝对没有了任何余地,要是敢炸刺,真以为军法是摆设?
松口气的原因,姬松也猜到了,无非就是此次任务的危险性将大大减少。
他们的任务是供应和保护粮草,只要战事胜利,自己有没犯什么大错,那功劳基本上就是本上钉钉的,跑不了!
但到底是经过多次厮杀的悍卒,知道自己等人虽然危险性大大减少,但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姬松想到历史上那些名震天下的悍卒,为什么会在安逸之后战斗力快速下降了。
当初当兵的理想已经实现了,现在吃喝不愁,家里儿孙满堂。早就过拼命的时候了,现在只想求稳。
所以,在知道任务时都松了口气,不用拼命就好,安安稳稳的走一场不好吗?
此时对他们来说,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家天下的时代,你指望他们有多么的忠心?
比如训练,从苏烈那里知道训练的效果之后,他们就不敢有丝毫大意了。
他们太清楚战场的残酷,任何能增加自身实力的东西和办法,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并且付之行动。
经过近一个月时间的训练,从最开始耐力,毅力训练,到之后的体能训练。他们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快速增加。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让姬松吃惊的是,这些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悍卒身体太好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