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宫门,姬松看着手中的调动文书,小心的揣进怀里,就准备前去和大家会和,好去军前效力。
“唉!唉!”
“你小子将我利用完了就想跑了,哪有那么容易?”李秀宁拧着姬松耳朵阴声说道。
“小姨,小姨,亲亲小姨,您轻点,我耳朵快掉了!”姬松吸着冷气,小心站着不动,对李秀宁求饶道。
看来这次时真的将小姨得罪狠了,这手上的劲就是姬松这个习武之人也有些受不住了。
“还知道疼?你不知道战场上是要死人的吗?”松开姬松的耳朵,她刚才确实有些着急,手上没什么轻重。
看着姬松那红的好像肿起来的耳朵,轻轻抚起来,姬松想躲,但一把就被小姨抓住,他只好站在那里不动,就害怕她又要上手。
“小姨,不是我想去,而是不去枉为人子啊!”姬松悲声说道。
“我们姬家的族人,在当年那场战争中,死伤无数,多少人家里差点因此活不下去。
现在家中稍稍富裕,算是没了后顾之忧,要是突厥还远的话,我和家中的长辈还能压住,但现在什么情况?
突厥蛮子已经打到家门口了,要是还无动于衷的话,还怎么去见死去的先人?
这些人算是我姬氏现在的精华了,要是有什么损伤,我姬氏还有什么指望?
所以,这次侄儿是非去不可,一是为了族人少受些损伤;二就是报我父亲之仇。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当年杀我父亲的人就在这次突厥大军中,是颉利的手下大将,阿史那忠义。”姬松红着眼睛说道。
李秀宁叹了口气,整理了下姬松的衣服,说道:“你父亲当年就在我麾下,他勇武过人,本来那次大战之后,就准备提拔他的,但是谁也没想到竟然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但是你多想想你母亲,他不能在失去丈夫之后再失去儿子了,你好好保护自己,我府上还有一些老兵,等会我让他们去找你。
他们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也许是在军队习惯了,现在赋闲在家,一个个都嚷嚷着上战场。
我是基本没什么机会上战场了,你就带着他们一起吧,或许战场才是他们的归宿。”
李秀宁乃是女中豪杰,没什么婆婆妈妈的,交代完之后,就骑马离去,只剩下姬松一人在皇城前驻足。
收拾下自己的心情,母亲那边已经安抚好了,有谢家叔母陪伴,还在长安城里,他没什么担心的。
姬松深深看了眼小姨离去的方向,跨上红泪,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身后则是三辆装满铠甲的马车,这是李世民借给姬松的,要是不能再战场上缴获双倍以上和这些铠甲等值的东西,姬松就得给他双倍的钱财。
泾阳道,行军总管大营,现任泾阳道行军总管的尉迟恭,此时正在渭水南岸视察敌情。
望着渭水对岸的滚滚铁骑,尉迟恭满脸愁容。
此时长安附近只有数万大军,而颉利这次却和突利可汗合流,足足有上十万铁骑,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抵挡的住。
从军十余年来,他大小上百战,哪怕是最危机之时,也没有如此忧心忡忡过。
那时的想法无非是战败后以死谢罪罢了,但是眼下不行啊!
陛下将长安城里所有的精锐都给了自己,要是战败,他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惨事。
“大总管,大营外有一队骑兵持陛下手书前来报道。”
重新让坚毅浮到脸上,不管何时,作为主将,绝对不能显露出慌乱之色。要是连主将都不知所措,甚至害怕了,那这仗还有什么打头?直接投降得了。
“可知道是何人?”尉迟恭知道此时长安已经没有什么兵马了,所以对来人很是疑惑。
“不知,只是领头的是一少年!”亲兵回道。
“少年?”虽然疑惑,但是来人已经到了门口,还有陛下手书,自己就没有不见的道理,于是吩咐将人带来。
自己虽在世人眼中是个莽夫,但该知道的一些东西自己还是明白的。
他此时可以说是位高权大,几乎整个长安的精兵都在自己麾下,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谨慎。
“卑职姬松前来报道,请大总管勘验!”姬松来到一位黑脸壮硕的将领跟前,不敢怠慢,将皇帝手书交给对方让其验证。
这是应有之意,此时正是关键时期,再谨慎也不为过。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这位黑脸将军应该就是后世门神之一,尉迟恭,尉迟敬德了。
没有太多的兴奋,来到大唐十几年了,后世耳熟能详的名人自己见的不少了,早就没有了第一次见李世民时的激动劲。
“姬松?”尉迟恭听着这名字耳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上面说你是来支援的?”尉迟恭斜着眼看了看姬松,有些不以为然。
朝廷也真是没人了,竟然按排一个少年前来,看样子也就最多十五六岁。
这样的人不在敌军前尿裤子就不错了,还来支援?
不过既然来了,安排下就是了,看陛下的意思,还要自己多多照顾下这个少年。
“你跟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