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特务连在三笼村的募兵一样,突击总队的各个募兵小组都在同时采取着相同的募兵方式,并且皆取得了不错的收效。
一方面,是何炜出手大方,直接让各个募兵小组用白花花的现大洋进行募兵,对于农村那些天天在田间地头挣命吃,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子儿的农民来说,大洋这种硬通货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二来,不少下去募兵的小组在募兵宣讲之时有意无意的模糊了何炜定下的政策,按照何炜的意思,他准备在两个县内大搞募兵制,不搞征兵,但很多募兵的军官在向民众宣讲时刻意模糊了不搞征兵这一点,以致于不少百姓误以为,就算是不主动当兵,到头来也有被抓丁的风险,这种心态就导致了许多人狠下心来主动当了募兵,这样好歹还有一笔钱拿,而何炜在得知了有些募兵小组刻意模糊突击总队的募兵政策过后,也没有表示反对。
相比于其它团管区那天怒人怨冲进老百姓家中直接抓壮丁的行径,他的手段已经很柔和了,因此,对于模糊政策这种行为他可没什么心理负担,部队打仗需要兵,他也不可能一味的为百姓考虑,突击总队的建军扩充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当然了,突击总队募兵顺利的最重要一个原因,便是隐秘不发的突然性,突如其来的募兵,完全将各村各乡掌控着最基层治理权的保长和甲长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以这些人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搞破坏的本事来说,一旦突击总队改征兵为募兵的消息提前传到这群虫豸的耳中,这群人少不了要暗地里坏何炜的好事。
对上,各个乡,村的保长甲长们自是要联合起来对突击总队的募兵大计阳奉阴违,对其辖区内的村民保户,保长甲长们自是肯定会对其百般威胁,令其不许应募。
但何炜来了个突然袭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就令他们十分被动了,那些企图通过征兵拉壮丁发财的混球保长,甲长们,几乎都是在突击总队的募兵小组下到村子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好事已被坏了,面对募兵小组那群荷枪实弹的大兵,这帮保长甲长哪里还敢造次?只得老老实实的坐看突击总队的募兵小组顺利募兵。
至于等这段时间的风头过去了再来暗搓搓的破坏突击总队的募兵大计更是不可能,在巴县,涪陵县两个县长的全力襄助下加之何炜自己又走了一些门路,所以,各村,各乡的保甲长的黑料,还有各种底细全都尽在掌握,甚至连他们的家人,儿女的底细都摸了个七七八八。
因此,在开始募兵之后,许多募兵小组的带队军官都对那些看起来不太配合的保长,甲长进行了对其和其家人的人身威胁,这种威胁一出,饶是再猖狂的人也都老实了下来,不敢再琢磨着怎么坏了突击总队的募兵大计。
毕竟,这年头杀人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有些保长,甲长自己手上就有人命,对于突击总队这群凶神恶煞的大兵们敢杀人这件事,这帮作奸犯科惯了的家伙可是半点也不敢怀疑。
于是,突击总队的募兵的计划,就这样顺利的进行了下去,而那些原本磨刀霍霍,准备在征兵中大捞一笔的保长和甲长们,面对何炜的雷霆手段也只能无奈惋惜的熄了心思,任由何炜的募兵大计在巴县,涪陵两县县域范围内顺利实行
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将变的飞快,从开始募兵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历史的车轮也从民国二十七年的十二月来到了民国二十八年的一月底。
突击总队营区的操场上,人头攒动,两千多名新近招募而来的新兵此时正集合在操场上,所有的新兵都穿着新发下来的棉质灰色军服,戴着缝有青天白日徽的国军制式小帽,腰缠皮带,腿上扎着制式绑腿,脚上穿着的,亦是新发下来的胶鞋,已然完全是一副入伍士兵的打扮。
这两千多人,就是突击总队这一个月来的募兵成果,得益于何炜的提前准备和布局,募兵的实行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的多,不得不说,银弹攻势实在是好用,各村只要敢当场应募的,直接管一顿肉,现场通过初次筛选的当场发放现大洋一块,在突击总队营区通过第二次体格检查后再发放五块大洋,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足以诱惑许多人来为之卖命。
于是,突击总队募兵所取得的效果,比之何炜预测的还要更为喜人,就这么一个月,主动应募的人其实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四千人,不过,何炜可没有照单全收,既然砸钱募兵,他自然要优中选优,何炜将应募者中不满足他要求的体格条件者统统淘汰,并敕令总队直属卫生队队长凌志少校对体格过关,但是可能有隐疾,传染病的应募兵进行了进一步的筛查,又淘汰了一批。
另外,那些体格条件符合的应募者中也筛掉了一批,比如说没有在巴,涪二县明确户口和一样看上去就知道是“职业壮丁”的兵混子。
没有明确户口的人,何炜是不敢招进来的,说的阴暗些,这些人很多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难民和从前线撤下来的流亡百姓,没有在巴涪二县安家,甚至很多人连家人都没有,这帮没有后顾之忧的人一旦招进来,万一哪天当了逃兵,何炜可是连抓都没地方去抓。
说的阴暗点,何炜要的是能被自己拿捏,有着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