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乃是西洋风格,四周用高高的铁栅栏圈出了一大片空地用作停车场,入口处还设置了荷枪实弹的岗哨,占地面积不算大,但是在弥漫着纸醉金迷氛围的繁华街道之中着实是鹤立鸡群,显得很有气派。
到地方后,何炜很顺利的将车开进了院中,停好车,提上贺礼,便急匆匆的带着陶黑娃上楼。
进了办事处之后,陶黑娃作为传令兵肯定是不能跟着何炜一起吃席,自有专人引领他去专门的地方休息吃饭,何炜则在一名上尉军官的带领下上到了办事处的四楼,随即又被引到了一间办公室中,在那里,他见到了今日的东主何绍周。
见到何炜赶来,何绍周十分高兴,何炜一走进屋子何绍周便起身亲切的迎了上去,在屏退引路的军官后更是亲自拉着何炜坐到了沙发上,亲自为何炜斟了一杯茶,何炜见状做势欲要推脱,却拗不过心情大好,兴致正高的何绍周,只好坦然接受了新任少将师长的亲自款待。
显然,何绍周是新官上任心情正好,何炜还瞟了一眼他军服上的胸章,原来副师长的胸牌已经换成了全新的师长胸牌,气色红润,人也比之前富态了一些,当真是春风得意之时。
“老弟,你到的倒是早啊,我师最近正在加急补充之中,事务繁杂,其他人要稍晚到一些,你且坐上一会儿,我师办事处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好好放松放松。”
何绍周将一杯热茶推来,何炜打量着这办公室内的陈设,环境的确是不错,屋子内摆有名贵的大钟表,一尘不染的实木地板锃锃发亮,屋内的沙发,座椅也一看皆为上品。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国军的各个野战部队一般都会在后方设置办事处,处理前方部队的各种后方勤务庶务,甚至一些比如倒卖物资或者战利品,乃至于吃空饷等见不得光的业务,也大多由各个部队的后方办事处来经手处理。
故而这后方办事处乃是肥得流油的机构,物质条件是万万不会差的。
“长官,听闻您已高升第一零三师师长,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何绍周推来了一杯茶,何炜则将提着的礼物推了过去,由于何绍周的邀约太过匆忙,何炜在李有财那里拿了十根金条之后,也没有功夫找个什么体面的包装,只能寻了个军用挎包装这份礼物。
何绍周打眼一看,却见是一个墨绿色的制式军用挎包,何绍周看了看挎包,又看了看何炜,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何炜,伱倒是有趣,送礼也不弄个体面的盒子,就拿这部队发下来的挎包装礼物,知道是贺礼,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的是手榴弹呢。”
何绍周笑着对何炜打趣说道,随即也不拿何炜当外人,直接将挎包打开,可挎包里面的东西却让何绍周的笑声戛然而止。
只见十根金光闪闪的金条正七零八落的躺在跨包之中,而这十根金条却也与一般的金条不同,全都是含克数一市斤的“大黄鱼。”
对于这批来的容易的飞来横财,何炜其实真没有细究过,尤其是这金条,他只知道金条是值钱的硬通货,但是对其具体的价值是多少,还真的不知道。
殊不知,他从汪先生那里搞来的那六百多根金条,全都是汪兆铭令人特制的大黄鱼,若以大洋来计算,每一根都值八百多大洋,何炜这一口气送给了何绍周十根,那就是将近九千大洋。
何炜不甚了解,何绍周却是门儿清,面色一正,立刻将金条退回给何炜。
“何炜,你这礼物太贵重了,心意我领了,东西你一定要拿回去。”
何炜却道:“长官,无论是您还是何部长,都对我襄助甚多,我无以为报,这次您高升,按理说我该仔细备下一份厚礼,可我不过一个小小少校,穷的很,又是东北人,在此无甚根基,不瞒您说,这金条是我在忻口会战时从鬼子那里缴来的,您别嫌弃,况且我日后也少不了要叨扰您与何部长,这十根金条,大不了您就当我请第一零三师的弟兄们喝酒。”
何炜一阵满是恳切的言辞,既表达了对何绍周与何部长的感谢与投效之意,也顺便将这些来路不正的金条过了个明路。
看着何炜那一脸诚恳,何绍周苦笑一声后,还是将金条收下了。
将礼物奉上后,何炜喝了一口茶,随即便故作羡慕的看着何绍周的胸章,又面露愁色的唉声叹气,一脸迷茫中不时闪过一丝忐忑与期待,还夹杂着些许失落与无助。
穿越了这么久,何炜也渐渐学会了官场中的那一套和不少玩心眼儿的手段,他这一番极为丰富的表情动作变化自然不是给何绍周表演川剧变脸。
这段时间,对于何部长的许诺和期许,何炜可是颇为期待,今天既然到何绍周这里餐叙,自然少不了要打探一番。
何绍周自是看出了何炜的用意,便笑呵呵的将话题转到了何炜身上,开口说道:“何炜,不用愁,你的事情,何部长也一直在留心,正好,有些话我们餐叙的时候不方便说,我呢,也大概给你透个底,你也知道,现在全国划分成了七个战区,前线部队损失惨重,为了长久抗战,国军除了大量扩编采取正规数字番号的野战部队外,也将要在各个战区组织各种游击纵队,挺进纵队,这些在正规野战部队番号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