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连,让他们给我盯紧了有没有日本的战车,发现了就给我开火。”
马威龙对身后的少校团附大喊着下令道。
随着少校团附以电话传令,第五团直属七五步兵榴弹炮连的一个排很快离开了固定火炮射击工事,在一个排士兵的拖拽下,直接开到了位于第五团阵地最中央处的第一营阵地。
“郑营长,受团长命令,我排前来支援你营。”
教导总队步兵第五团一营的营部指挥所中,一名年轻步兵榴弹连少尉排长向第一营的少校营长郑惠然敬礼报告,郑惠然放下望远镜,点了点头,随即命令这一排榴弹炮进入阵地。
“你们这两门炮部署在我营阵地的两侧,把通我营营部的电话架设起来,射击指挥观测所也开在我营部附近,听我命令开火射击!”
“是!”
少尉排长立刻离开,组织两门火炮占领射击阵地,炮兵排的士兵们轻松的拖拽着两门德国莱茵金属公司制造的le.IG18式75毫米轻步兵炮进入了放列位置。
这种炮十分轻便,全重433千克,运动方式1匹马挽曳或5匹马驮载,高低射界-10度至73.5度,方向射界11°,初速:212米/秒,最大射程3500米,是国军之中少有的步兵伴随直射支援火炮,全国军队中也只有教导总队才能配备到步兵团。
在步兵榴弹炮排到位后,第一营营长郑惠然少校心下稍稍安稳,再次举起望远镜时,日军的喊杀声越来越大,日军的三个步兵中队也齐头并进,完全按照三行三进的战斗队形展开,向第一营的阵地猛扑了过来。
其势头不可谓不凶,但在步兵炮到位之后,郑惠然盘算着自己手上的战斗力量,也安心了许多,他这个营有三个步兵连,一个装备八挺金陵造二四式重机枪的重机枪连和一个装备两门八二迫击炮的迫击炮排。
如果再算上增援上来的两门七十五毫米步兵炮和其他团直属火力的支援,郑惠然愈发觉得自己有信心打好这一仗!
“板载,板载!”
“八嘎!”
第一营的指挥所内,冲击的日军叽里呱啦的喊叫声已经清晰可见,闷闷的机枪射击声也在第一营的阵地前响起,郑惠然知道,那是日军的九二式重机枪在进行掩护射击,忽的,几颗炮弹轰隆隆的飞了过来,在第一营的阵地上爆炸。
轰轰-
这几颗炮弹却不是杀伤性的爆破榴弹,而是进攻的日军步兵大队直属步兵炮小队的九二步兵炮和步兵第四十一联队直属联队炮中队的四一式山炮发射的烟雾弹,炮弹落地之后,弹头内的点火装置开始工作,引燃了弹头内的发烟材料,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黄色的和白色的浓烟气体和高温热能。
浓厚的烟雾在大风的吹拂下,很快扩散到了教导总队第五团的整个阵地前。
“营长,第一连报告,日军在我营阵地前释放烟雾弹,现在看不清目标,迫击炮排和配属步榴炮排打来电话询问是否开火射击?”
郑惠然身后的上尉营附问道。
日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国崎支队这群日军虽然疯狂,但是不傻,对中国军队那不知从而何来的大口径火炮他们还是颇为恐惧的。
因此,进攻的日军选择了以烟雾弹掩护发起冲击的战术,在浓厚和不断扩散的烟雾掩护下,中国军队的炮兵观测效率会得到最大限度的降低,三个步兵中队的日军一线展开了攻击正面宽度与纵深各200米的低姿战斗攻击队形,迅疾钻进了烟雾之中,就在烟雾弹落地爆炸的一刻,第一线冲锋的日军步兵全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而担任掩护的日军大队直属九二式重机关枪中队也冒着误伤自己人的风险,以点射的方式,继续向教导总队五团一营的阵地开火射击。
而这一招也的确有用,在大量的烟雾开始扩散后,无论是教导总队炮兵营的博福斯山炮,还是位于下关防御圈核心地带的海军舰炮的观测都受到了影响,日军的烟雾释放时机也把握的不错,当前的风向对教导总队的官兵大大的不利,根本没有用多长时间,浓郁的烟雾就被卷的到处都是。
浓厚的烟雾和硝烟与火光中,教导总队官兵的武器,阵地,军服,似都蒙上了一层烟尘。
营指挥所内的五团第一营营长郑惠然当然明白日军的用意,他冷笑一声,对身后的营附说道:“告诉弟兄们,这是日本人害怕我们的炮兵,告诉大家不要慌乱,各连上刺刀,听我命令开火射击,他们既然想放烟雾,那就把他们放近了打,离近了再送他们上西天。”
“通知迫击炮排和步兵炮排,一旦开火就集中火力全满射击,用摆射的战术给我打。”
随着郑惠然的命令,五团第一营的阵地上响起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上刺刀的口令。
“上刺刀!”
“准备拼刺刀!”
第一营的官兵们纷纷从腰间从刺刀鞘中抽出德国造短刺刀装在了毛瑟标准型步枪上,一声声刺刀和刺刀卡笋结合的清脆声音在战壕中响起,而在烟雾之中如同鬼魅一样嚎叫着发起冲锋的日军,距离教导总队第一营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而受限于能见度的限制,第一营官兵们对敌我之间的距离观测只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