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转,说道:“沐楚、赵毅,严防死守,若掌教大人妄动,拼尽全力,拖延他的步伐,等待书院后山来援!”
沐楚恭敬行礼道:“微臣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事已至此,若这位掌教大人,真欲破阵,那么能够挡住神殿掌教的人,也唯有他这一把老头了。
一道性命相交的神符,应能拖住神殿的掌教大人!
赵毅说道:“愿为陛下,效死!”
他的先祖就曾是帝国的羽林大将军,他亦是帝国的羽林大将军,他们赵家一脉,早就做到了,与国同休的地步,唐国若是覆灭,赵家亦不得好死。
唐国的衮衮诸公,满朝的朱紫贵,可以降!
可唯独唐国的勋贵不得降,因为新朝不需要,旧朝的勋贵,继续待在勋贵的位子上。
而唐王李仲易,则是领着王后夏天,走入了城楼之内,外面则是交给了侍卫统领徐崇山,押着皇子李浑圆,待在城墙垛口边上。
一脸慌张的皇子李浑圆,惊恐的看着,那一架停下来的辇车,蜷缩在垛口处。
着实让丢尽了,唐国皇子的脸面,即使是皇后一袭的官员,在见到此种景象后,也不得不,从新做起了打算。
皇子李浑圆,不似人君,甚至比之当年的亲王殿下,还有诸多的不如。
四公主李渔一身戎装,领着司徒依兰,巡视着王宫城头上的防务,在见到李浑圆的模样后,当场将李浑圆给带了下去。
然而先前皇子李浑圆畏敌如虎的模样,已经被朝中的朱紫们,看得一清二楚!
王宫城下,石桥上!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回话的熊初墨,冷哼道:“既然尔等,宁顽不灵,那就需怪本座,今日在这,唐国都城,大开杀戒了。”
熊初墨张开了双臂,磅礴的念力,祈求着神国内的神灵,降下属于神灵的力量。
若是在往常,熊初墨的祈求,或许不会被那位神灵获悉,也不会降下多少力量。
但是急于收回自己人世身的那位神灵,此时此刻已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无穷无尽的光明,越过了那厚重的云雾,砸落在了王宫的大阵上。
惊神阵通过汲取地脉、人世间红尘意为阵法的本源,可是这样的阵法,需要的流转不休,可自从道门真修乘黄鹤,离开长安后,这座惊神阵,就越发的流转不畅。
千百里方圆内的昊天神辉,几乎在须臾间,便砸落了长安城。
哪怕是有着惊神阵的阻碍,长安城内的温度,依旧上升到了很高的地步。
长安城的百姓们,大汗淋漓的走出了家门,他们寻找着这热意的来源,破口大骂着。
可当看到有人身死之后,便变成了鹌鹑一般,嘴上说的慷慨激昂,也抵不过膝盖软。
热浪袭来,王宫城头上的军卒,被热得晕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这样的天启神术,也是让唐国的那些朱紫,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大修行者的恐怖。
因为不曾见过,所以方才无知,但是在见到了,大修行者的恐怖后,这些朱紫们,方才知晓,以往他们的想法,究竟有多么可笑。
原来,守护唐国的一直都是书院,都是夫子他老人家啊!
沐楚全然不顾及,落入眼中的汗水,拼尽全力写出了一道雨符,可是在这样惊人的热浪之下。
一道雨符,不过是瞬息之间,便消散于无形之中。
熊初墨冷笑道:“沐楚,伱不过一知命上境,如何能挡住,神灵之天启呢?”
“夫子走了,大先生被讲经首座拖住,二先生被柳白重伤,书院剩下的那些先生,不值一提!”
“就算是,现在书院后山的那些先生们齐聚,本座亦无所畏惧!”
他是天启境界,比之当初的光明神座卫光明,更为强横的天启境界,如何会败呢?
“熊初墨,你已然还是如此的张狂!”
“上一代神殿掌教虽然愚蠢,可却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到都城。”
一道声音,从滚滚热浪中传来,由远及近的声音,让城楼内的唐王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熊初墨转身看去,看着那道满身秀气的身影,说道:“书院三先生,你就算步入了知命巅峰之境界,又能如何呢?”
“本座敬重夫子,敬重书院,所以才没有杀你们这些杂鱼,可身为杂鱼,就应该有杂鱼的觉悟,偏偏要来送死!”
熊初墨手中的神杖重重的砸落,一道昊天神灰直奔余帘面门而去。
只听得阵阵蝉鸣响起,拿道纯净到了极点的昊天神辉,便消散于无形之中。
寒蝉凄切,王宫内外的温度,都有了明显的下降。
湛蓝青天之上,一轮明月逐渐的显现,可与大日争辉,遮挡住了从神国而落的神辉。
余帘目光平静的看着,神殿掌教熊初墨,冷冷的说道:“熊初墨,你这老矮子,究竟是你这条杂鱼在找死,还是我在找死呢?”
“从你踏上都城的土地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再也走不出都城了。”
蝉鸣声越发的盛大,这让王宫城头上的众人,听得有些不太真切,这更像是梦中的场景一般无二。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