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情很是离奇,作为惊神阵的守护者,他师兄颜瑟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南门观、天枢处,查了许久也没有线索,那人能够杀一位左都御史之子,便能杀了左都御史。
若非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他都要怀疑是否为,神殿的裁决神座,又在搞事情了。
“阿弥陀佛!”
黄杨大师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老僧听说过那件事情,只是不知其中因果,也不好多做什么评价。”
“可国师大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应不是五境的手段。”
“长安城内,有如此手段者不多,即便是查了出来,又能如何呢?”
是啊!
查了出来又能如何呢?
黄杨大师的目光,落在了两三里开外的参天古树上,左都御史的儿子,可以肆意的欺压普通百姓的孩子。
那么为什么不能死呢?
人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他不知道谁杀了那左都御史之子,可既然有人下了杀手。
就不怕左都御史找上门去,调了大军围剿,亦只不过平添冤魂罢了。
这应是一位六境修行者,依照了左都御史之子的方式行事而已,不过左都御史之子,目前还只敢欺男霸女。
而六境的大修行者,不仅敢于杀人,而且敢于杀很多人,若是一位六境,在长安城内大开杀戒,若无这座阵,恐怕城中的人,无人能够挡住。
李青山面色动容道:“卷宗我看过,那左都御史之子,不是什么好货色。”
“可毕竟一连四条人命,还有一帝国征西校尉的孙子,至今寻不到踪影。”
“长安府尹那边,给出来的判词是,征西军校尉之孙杀人之后,畏罪潜逃。”
“目前那校尉一大家子,已经被投河自尽了。”
这是长安府衙给出的结果,至于那一家人,是否被自愿投河自尽,那就无人可知了。
现在书院十三先生宁缺、神殿未来的光明神座桑桑的下落,才是头等要紧的事情。
至于这些旁支末节的小事情,自然要为了帝国的大局让路,帝国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子民。
只是书院十三先生、神殿未来的光明神座,太过重要了些。
黄杨大师眉宇间,满是悲哀的说道:“阿弥陀佛,为了平息左都御史、威远侯府的怒火?竟无人阻拦?”
帝国征西军,虽然早就没有了名号,但毕竟家中为帝国流过血,却遭遇了如此遭遇。
这与佛宗下属的那些地方,那些普通百姓,所遭遇的事情,有何区别呢?
李青山苦笑道:“陛下,因之间的事情,不胜其扰,已经带着王后娘娘,前往清河郡巡视,现在监国的皇子李浑圆,四公主殿下、亲王殿下辅佐。”
“内阁诸多大学士,将批示好的奏折,快马送至清河郡内。”
不得不说陛下这么一走,很多人都开始冒头了,若是陛下尚在长安城内,这样的事情,必然不会发生。
黄杨大师无奈一笑,说道:“我似乎看到了,那逃走的少年郎,手持利刃前来复仇。”
“国师大人,事情怎么会如此简单呢?”
“一个少年郎,如何会有那般无距手段呢?”
他的目光中满是慈悲,为家人复仇,如何称不上慈悲呢?
只是不知道多少人,将会因左都御史而枉死,昔日的宁缺,不也是一个小人物吗?
只见朗朗高空之上,两行大雁似成一道符,自大雁塔寺,往那座太平观的方向飞去。
清幽南城,一座太平道观!
人间已春深,大雁去又回。
长安城中的纷扰,从未扰乱太平观的安宁,虽时不时的有人,前来上香。
但看到供奉的非是佛祖、昊天神后,大部分人皆是,恼怒的离去。
无人识得祖师,亦无人识得太平,道人深住城中,却又有几人识得呢?
无人叨扰的太平观很是清净,那参天古树下,莫山山依旧是在伏案而写。
只是神符变为了云篆,学龙章凤篆者,需先学云篆!
“陈道友、莫山主,有消息说在,南晋见到未来的光明神座了。”
“我为裁决司大司座,自不敢在这长安城中多待!”
叶红鱼背着行囊,从后院的厢房中走出。
莫山山停笔道:“路途遥远,道痴一路小心。”
将狼毫搁在笔架后,莫山山将道痴叶红鱼,送出了太平观外,目视着道痴的远去。
陈玄看着从观外走回来的莫山山,平静的说道:“道痴终于走了,若是再待下去,恐怕那些暗侍卫,会按耐不住。”
在神殿的推波助澜下,他在人世间享有,道门真修的清誉。
但是当道痴入住这太平观的那一刻起,唐帝国的暗侍卫,就不胜其烦的待在太平观附近。
莫山山走到椅子旁坐下后,说道:“盂兰节快要召开了,也该暂时的远离长安了。”
“长安城虽好,可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前不久她收到了老师的来信,言明了一定要在长安多待些时日。
并告知了她,唐国对于大河国,已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