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已经连续六个小时了，今来身体还可以撑住，但精神状态在不间断、重复的问话模式下已经非常倦怠了。
“你是以什么方式逼迫他们自杀的？”
又来了。今来揉了一下太阳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除了爆他们的黑料，向相关部门举报，是否还采取了其他方式？”
“请回答。”
今来摇了一下头：“我再说一遍，我只是请他们公开道歉，并没有逼迫他们自杀。”
“但他们在道歉后自杀了，是不是说明你并没有就此停手？”
“我只是答应他们……”今来停住。
“答应他们什么？”
今来吐出一口浊气：“我只是答应他们如果公开道歉，我就不再继续爆料，至于他们为什么自杀，我不清楚。”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的朋友呢？”
“不会，本来……”今来揉了揉脑袋，“我说过，是我一个人的事，另外，我只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没想要他们的命，他们做过的事，自有法律法规裁决。”
“你确定——嗯？好的，我知道了。”警察突然停止问话，应了声将耳机取下，站起身去开了门。
“行，进吧，注意时间。”警察回头，“今来，有人来看你了。”
今来抬头看去，老板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阿来。”老板大步走进，“你没事吧？”
今来摇头。
老板看了一眼跟着一起来的人，介绍说：“阿来，这是严律师，不想说的话你可以别说，让律师来处理。”
今来：“好。”
老板拉了椅子坐下，压下声音：“别瞎逞强，没做过的事千万别承认。”
今来：“我知道。”
老板：“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人把你拖下去的。”
今来：“我知道。”
老板：“你在这里——”
“好了，我放心。”今来打断他，点点头，“不用多言，我都知道。”
老板松了口气：“那就好。”随后身体往后一仰，长腿一伸，抬脚就用力踢了一下他的椅子，恶狠狠道，“这些天累死我了，以后再给老子惹这么大的事，朋友圈里直接除名！”
今来笑了一下：“你的朋友圈不是女孩照片就是沙雕表情包，没什么好看的。”
老板切了一声：“那你要不要屏蔽啊？”
今来：“那倒不必，我朋友圈人不多，放你一个刷屏也不占位置。”
老板满意了，于是淡淡开口：“外面有什么事不放心的尽管开口。”顿了一下，“你家人那边我看着呢，放心，不会出事。”
今来：“多谢，麻烦你了。”
老板嘿嘿一笑：“不用谢，到时候出来，工资减半，好好工作就行。”
今来点头：“可以，坐牢出来能找到工作就不错了。”
“……”老板，“活该。”
“对了，我求你一件事。”今来神情认真起来。
老板一愣，挑眉：“帮忙还房贷可不行。”
今来十分严肃：“周小舟手的那个项目别停，让小组继续开发下去。”
老板皱眉：“可她人都死了，这事恐怕有点难，公司是我的，也是大家的，开发太烧钱了，要烧钱，总要让大家有个方向吧。”
今来：“我有。”
老板沉默。
今来急了：“这个项目对未来很重要！”
很快，老板开了口：“行吧……两个月内拿出个能说服公司的可行性报告。”
“？？”今来有点懵，“我要坐牢。”
老板：“这有什么关系，你还在职呢，打工人打工魂，在哪都可以打工。”
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