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慎行已经穿戴整齐。
“人都到齐了吗?”
陆远之淡淡的问道。
张慎行恭敬的抱拳道:
“已经到齐了头儿。”
陆远之满意的点点头道:
“既然都已经到齐了,那就按计划行事,目标青禾书院,走!”
说着,陆远之一马当先,便出了门。
其余众人见陆远之已经出门,也都紧紧的跟在陆远之身后。
出了行房,来到衙门的院子里。
人来人往的佩寅郎众人们看到之后,尽皆对陆远之投来尊重的目光。
对这些目光,陆远之熟视无睹,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衙门外面走去。
到了门口,青马也早已等候多时,陆远之翻身上马将自己的佩刀挂在马上的得胜勾上,看了一眼街上的众人,微微皱眉。
张慎行此时不用陆远之多说便已经站了出来。
“佩寅郎出行,闲杂人等皆避!”
说着便来到陆远之马下对陆远之抱拳道:
“头儿,可以出发了。”
“嗯。”
陆远之淡淡的点点头,看了一眼由张慎行喊话之后,自动为众佩寅郎们分开了道路的百姓们。
“目标,青禾书院走!”
说着陆远之一勒缰绳,青马便已经迈起马蹄。
随着陆远之一马当先,佩寅郎三个风佩队伍排成三列,整整齐齐的跑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都没有多余的话。
赶路进行了约半个时辰。
青禾书院的大门已经渐渐朝着众人显形。
“吁!”
陆远之勒住缰绳,青马扬起马蹄,停了下来。
而他身后的佩寅郎队伍也都在第一时间停了下来。
陆远之转头看去,队伍依旧是整整齐齐没有一人掉队。
佩寅郎的队伍中皆是武者,这一路的赶路对于武者来说,只是小儿科罢了。
“尔等在此等候。”
陆远之淡然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了张慎行,自己则是步行前去。
来到青禾书院的大门口之后,陆远之远远的便看到一众人已经收拾整齐。
他踏步向前,对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抱拳:
“佩寅郎云佩陆远之来迟,院长大人误怪。”
他的对面,那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是青禾书院的当代院长白褐之。
此时的白褐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到陆远之到来轻笑道:
“不迟不迟,陆云佩来的刚刚好。”
与院长打过招呼之后,陆远之边将目光投向了一旁。
而此时一旁的人群中,海无恙那平淡的目光则是正好朝着陆远之投来。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并没有引起如何的火花。
此时的海无恙正在与他以前的老师徐善守二人齐肩而行。
二人来到陆远之面前。
“见过徐大儒。”
陆远之客气的行气。
对于这位徐善守,陆远之其实还是十分尊重的。
毕竟当日在京兆府的大牢之中,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的正是这位徐大儒。
“陆云佩客气了,此次青禾书院共出动师生一十二名,马车三架,书童随从若干,此一路的安全,有劳陆云佩了。”
徐善守再次看到陆远之的时候,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陆远之的时候,还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少年。
若不是自己说不得已经葬身在了那京兆府的大狱之中,再见其时,则是已经被朝廷封了爵位,官位也已经踏足四品。
端得是当今朝廷第一年轻人啊!
“徐大儒客气,守护大家的安全,本就是我佩寅郎的应尽的职责。”
陆远之笑呵呵道:
“只是到了剑州之后,说不得要劳烦徐大儒多多提点一下规矩,以免冲撞了贵人。”
徐大儒听到陆远之的话,也清楚只是陆远之的谦虚之言罢了。
毕竟当朝四品佩寅郎云佩,走到哪里都是地方官员要隆重迎接的对象,还用得着自己的提点?
别人堤防着别冲撞了你才是。
“呵呵,好说好说。”
徐善守说完之后,对陆远之微微施了一礼道:
“此间与院长大人还有事情要交接一下,还请陆云佩稍等。”
“徐大儒请便。”
二人都客客气气的。
待徐善守离开之后,留下了陆远之与海无恙则二人。
“好久不见啊。”
陆远之看着海无恙的脸,笑着对海无恙打了个招呼。
有些日子没有见表弟了,跟着院长大人学习了这么久,感觉整个人都变的更内敛了些,那些安在脸上的傲气似乎已经被收敛了起来。
海无恙淡淡的回答陆远之道:
“是许久不见了,听问表兄从杭州回来便整日在衙门待着,真是日理万机啊。”
听了海无恙的话,陆远之眉头轻轻一皱。
毕竟与海无恙是表兄弟,二人自然也相处过不少的时间,对于海无恙这话中带着刺的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