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叹了口气。
“嗯。”
建宏点点头,站起身子,将李祯送到了御书房的门口。
看才李祯重新戴上帽冠,背影渐渐的消失,脸上的表情变的极为阴沉。
“都要违抗朕是吗?”
随后,阴沉的脸色,变为了阴测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便谁也别想好过。”
“…………”
陆远之自从下了朝之后,便回到衙门站在了佩寅郎衙门寅武堂顶层的门口。
纪宣的行房门口。
他站的笔直,神色带着淡漠。
“纪公不见我,我便自己进来。”
陆远之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依旧不见纪宣的身影出来。
说完,他便选择了强闯。
“陆风佩,您不能这样。”
自有吏员前来阻止,但是区区文吏又岂能阻止得了陆远之?
待到门前,便看到公羊敢的身影。
“止步。”
公羊敢淡淡的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死死的盯着公羊敢的眼睛:
“让开。”
“纪公说了,不见你。”
陆远之依旧是两个字:
“让开。”
看着陆远之那坚定的眼神,公羊敢的眼神变的复杂起来。
今日朝堂之上,他又岂会不知道陆远之想要作甚。
只是……
纪公不说自然有纪公不说的道理……
“你欲强闯乎?”
公羊敢淡淡的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没有废话,直接伸手要推开公羊敢。
而公羊敢则是眼神一眯,伸出右手挡下陆远之攻来的手。
“嘭!”
一声闷响,响彻在寅武堂之间。
公羊敢向后退了半步。
陆远之则是伸出去的手带着胳膊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让开!”
陆远之似乎是感受不到自己手臂上的疼痛,依旧冷冷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公羊敢。
公羊敢正欲说些什么,且听到房内一声叹息:
“让他进来吧。”
公羊敢听到这个声音,神色怔了一下,随后复杂的看了一眼陆远之,让开了身子:
“进去吧。”
那声叹息陆远之自然也是听到了,他没有犹豫直接推开门。
看到了纪宣正端坐在桌前往自己的杯中倒茶。。
看到这一幕,陆远之只觉得自己的脑门啾的一声,一股无名之火蹿到了心中。
“留国公当真是好雅兴。”
陆远之的声音不乏嘲讽。
纪宣听到陆远之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遂淡淡的抬头,看着陆远之:
“这便是你与我说话的态度?”
陆远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敢,今日来找纪公,便只是有一事相问。”
纪宣的眼神微微眯了眯:
“问吧。”
“为何今日在朝堂之上,纪公不明言?”
陆远之看着纪宣那亲和的面容,一时间心中仿佛是堵着什么怎么也疏通不开:
“哪怕是有事堵住了您的嘴,下官直言之时为何不让下官说?那禹王之案,属下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昭告天下让世人看清他的黑心恶骨!!”
陆远之这话说的狠了些。
但是纪宣并没有与陆远之计较,他看着陆远之那满脸火气的脸,心中微微一叹道:
“对朝堂之事,你不了解。”
“属下是不了解,但是属下知道,有些事情,您不做,我不做,那这世间冤屈便无人来洗!”
陆远之他看着纪宣双鬓间的一缕白发,心中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属下本不欲为官,入衙门以来便也只是为了自保,但是当属下看到这世间百姓苦苦挣扎,起早贪黑日夜操劳却仍有人食不果腹,属下便想尽些微薄之力……”
“本以为这佩寅郎衙门与世间污水不同,现在看来,是属下有眼无珠。”
陆远之的话说的极狠,他看着纪宣道:
“属下是人微言轻,但也想为那三百六十多具未寒之骨做些什么,放心,今日属下便辞官不做,以后属下的所作所为皆是属下一人之事,与佩寅郎衙门无关!”
说着,陆远之便解下自己腰间之玉,轻轻的放在了纪宣的桌前。
“纪公,亦行便不做这佩寅郎的风佩了。”
随后,他又从自己怀中掏出
一封书信,放在桌上。
“属下告退。”
说完,陆远之一点也不留恋,便直接转身离开。
纪宣看着陆远之离开的背影,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他张了张嘴想要留住陆远之。
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他的眼神变的极为复杂。
亦行啊。
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其中牵扯之大,不是一时之间便能梳理清楚的。
光是今日那朝堂之上首辅李祯之言,纪宣便能察觉出其中牵扯进来的朝臣之众。
更何况,当今陛下本身的无懈可击……
纪宣摇摇头,他对自己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