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启风一脸漠然的站在原地。
寒风吹过,荡漾起他下垂的发丝。
冬日的阳光是洒脱的,也是温柔的,照耀在卢启风那满是绷带的胳膊上,显的如此凄凉。
“老大,您这是……”
一个换防的金吾卫队长路过这里,看到一胳膊上缠绕着绷带的卢启风,一脸蒙蔽。
“不该问的别问。”
卢启风的嘴角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随后便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仅存的右手。
金吾卫队长的嘴张了张,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忌惮的离开了。
头的自尊心那么强,若是问的详细了,肯定是要发火的。
而此时,陆远之急匆匆的从门外跑回来,手中还提着一提溜的药包。
看到卢启风之后,脸上浮现出歉意:
“卢兄,药来了,我给你煎好,你记得喝下。”
陆远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卢启风的嘴角动了动,看了一眼陆远之,有气无力道:
“有劳陆兄了。”
陆远之也不敢再多逗留,直接跑到房中,给卢启风煎好药之后便端了过来。
“药好了,卢兄,快来喝了吧。”
陆远之端着碗,看了看站在太阳地中一动不动的卢启风,叹了口气唤醒正在发呆的卢启风。
卢启风机械的转过身,看着陆远之手中捧着的一碗黑漆漆的药,仰天长叹一声,还是伸出了右手接了过来。
看也不看,端起药直接一口就干了。
陆远之看的目瞪口呆:
“卢兄,小心烫……”
卢启风仿佛是被打击的万念俱灰一般,只是伸出舌头嘘流了一口便继续回到院子里晒太阳去了。
看着卢启风如此消沉,陆远之叹了一口气道:
“卢兄,你也不必如此啊,这世间又有多少陆远之呢?”
虽然陆远之也知道,这话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凡尔赛,但问题是确实啊,只是切磋的时候断了一条胳膊而已,又不是长不回来了……
而陆远之的话,卢启风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只是无力的挥了挥胳膊话都懒得说半句。
陆远之见状,也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卢启风已经被自己打击到自信的事食,叹了一口气之后,陆远之便默默的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
就在陆远之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卢启风那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远之停顿了一下,扭头看着卢启风道:
“今日我观这太阳还不错,想去逛逛。”
“去哪里逛?”
卢启风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神采,看着陆远之。
“听闻杭州这里教坊司还算有名,所以……嘿嘿。”
陆远之尴尬的笑了笑。
他要去教坊司打探一些消息,而且自己的行踪肯定是隐瞒不了的,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嗯?”
听到陆远之的话之后,卢启风的眼神明显的有了光泽,他眼神紧紧的盯着陆远之道:
“杭州乃是鱼米之乡,背靠漯河沿岸,愚兄也早已听闻杭州姑娘如同水润肌肤,各个温柔弱骨……”
陆远之的眼神呆滞了一下。
不会吧??
你都这样了……
“卢兄的意思是……”陆远之不确定的看着卢启风,他觉得卢启风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大胆吧。
“咳咳,可否带愚兄一起?”
卢启风努力站直自己的身子,紧了紧自己挂在脖子里的绷带,一脸的严肃。
???
一万個问号在陆远之的脑门上闪烁着。
“卢兄你这……方便吗?”
陆远之被卢启风这个大胆的想法给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区区小伤,岂会影响男儿本色?”
卢启风义正言辞的看着陆远之。
“呃……”
“如此,那自然也不是不行。”
陆远之实在是佩服卢启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真是男人啊!
“如此,那便走!!”
莫名的,陆远之居然感觉到了一丝的热血沸腾。
“好兄弟!!!”
卢启风见陆远之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差点感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有陆兄这样的朋友,是卢某的荣幸!”
卢启风一脸郑重的看着陆远之。
“不至于,不至于。”
陆远之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受了一下左右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里,才松了一口气:
“走吧卢兄。”
“走!”
卢启风像是重新振作起来了一般,神色郑重的跟着陆远之一起前往门外。
二人由于是私下行动,都没有带什么奴仆手下,陆远之那万年不变的黑锦白玉都换成了一袭白衣,而卢启风……
由于左臂受伤,自然是不能着甲,穿的也是便服。
二人路上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坐在租的马车上一路来到杭州的教坊司。
此时正直下午,刚过了午时,但是名传天下的教坊司可是正儿八经的二十四小时营业,所以二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