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都完好,梁师泰也这么打下去,早晚会被宇文成都找到破绽,随后掀起一波如同浪潮的反击。
可现在还不等宇文成都找到破绽,他感觉一口气已经上不来了。
宇文成都只觉肺部如同着火的风箱,不停抽拉,但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灼热,每次呼吸越来越短,越来越急促。
感觉到手上接住梁师泰打来的铁锤也越来越重,挥舞凤翅镏金镗的手臂也感到有些酸软。
“哈哈哈哈哈,宇文成都,你的本事也就这点儿,受死!”
梁师泰看出语文成都囧状,哈哈大笑,高举手中铁锤,抡圆了玩命砸下来。
“当啷!”
巨响过后,宇文成都“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连人带马后退了好几步。他这一下牵动肺部内脏伤势,只是连锁反应的开端。
因为这一下气短,导致手上气力不济,被梁师泰一锤砸下来的力量没兜住,震的手臂险些握不住凤翅镏金镋,而这一下的震动力道,又重新透入肺腑,让宇文成都伤上加伤,原本好的七七八八的伤势,这下比第一次跟裴元庆交手之后还要糟糕。
但这仍然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现在肺腑受伤,力疲气短,行动迟缓,可梁师泰已经催马来到了近前。那巨大的铁锤,已经遮蔽了头顶的阳光,在宇文成都脑袋顶上投下一片阴影。
“完了!”
宇文成都怒目圆睁,绝望地看着梁师泰的铁锤砸下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破碎的骨骼和飞溅的脑浆。
“飕!”
大铁锤挂动风声,吹的宇文成都有些睁不开眼,整个头都不由自主向后仰。只是梁师泰并没有直接锤死宇文成都,铁锤稳稳停在了他的鼻尖前。
“你!”宇文成都又惊又怒:“你莫非戏耍于我?士可杀不可辱,快将我打杀了!”
“哈哈,你有伤在身,没发挥出真正实力,杀了你可惜,等你养好了伤,咱们再来公平一战!”梁师泰仰天长笑:“胜之不武,我梁师泰可不是那种捡便宜的小人!”
裴元庆:你骂谁呢!
不就趁着宇文成都先让别人受伤之后埋伏他,借助从山上冲下来的马力锤震了他一次吗?
我那是胜仗,胜仗!
裴元庆很想歇斯底里地喊一句,他真是让最近这些所谓的舆论暴力搞得神经衰弱。但是没办法,菜是原罪,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平地交手,他连伤势没好利索的宇文成都都打不过,更别提能打赢宇文成都的梁师泰。
之前梁师泰与雄阔海一起出手,还用了好几十招才把自己放倒,当时裴元庆还以为俩人不讲武德,现在看来,纯粹逗着自己玩儿呢。
“好好好,你等着,你这次不杀我,下次见面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宇文成都可不会因为感恩从此跟梁师泰惺惺相惜,他只觉得这次是奇耻大辱,日后必要报复回来。况且这梁师泰本事确实不怎么样,比起之前的伍天锡,实在差了一截。
那是自然的,虽然都得到了额外的培养,但梁师泰本来只能排在十三杰第十二位,纯纯的吊车尾,伍天锡却是第六名,论排位比他靠前一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什么,你又败了?”
杨广的耐心这次彻底到了极限,顾不上照顾宇文成都的心思,破口大骂:“之前你输给李元霸,人外有人,我不说你什么。
后来你输给伍天锡,看在你宇文家忠心耿耿,劳苦功高的份儿上,我仍旧不收回你那‘天下第一猛将’的牌子。
后来你又输给了裴元庆,好,他趁人之危,设计伏击又偷袭,我还不怪你,安排你养伤,结果现在呢?啊?”
“这个……”宇文成都比较直接,输了就是输了,他确实说不出什么来。
但宇文化及可不会让儿子就这么被杨广给胡乱责骂,他严肃道:“陛下,不是这么说的,成都重伤未愈,又以一敌多,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也都是狠茬子,他又能如何?
您总不能把成都累死了,我们宇文家为陛下您鞠躬尽瘁尽忠报国没问题,可成都之后,又有谁能替陛下阻挡反贼呢,难道指望太上皇吗?”
“朕现在不得不指望他了!”杨广也没惯着宇文化及,顺手推翻了桌子,大声咆哮道:“是你,是你俩,办事不利,让朕被迫再回去求到那个老登头上!”
杨广把宇文父子撵了出去,召唤小太监过来拟旨,去找杨坚求援。
宇文父子走在路上,脸色阴晴不定。
“爹,我这次……”
宇文成都话还没出口,就被宇文化及打断:“行了,成都,你什么实力,为皇帝付出了多少,那昏君不知道,为父还不知道?这次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昏君脑残。”
“不是,我想说,孩儿发现这帮人一个赛一个的猛,咱们的计划要押后了。”
宇文成都摇头说道,“那伙人我真打不过他们,万一咱们把杨广杀了篡位,他们兵合一处,咱们恐怕不妙。”
“当真这么厉害?”宇文化及眉头紧锁,他儿子什么实力他清楚,从小就是个怪物,哪怕几万人合围,他儿子照样能杀的人头滚滚,大军溃散。
宇文化及的许多计划,都是根据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