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
结果,弩手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他大声骂道,“那个什么黑祭司,他他妈就是个杂种!下令把我们都关在这破城堡里有什么用!还真以为能挡住外面那些狗娘养的”
说到这里,弩手眨了眨眼,显然是由于酒精的作用,想不起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话说回来蒂姆”剑士嘟囔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黑祭司大人要让所有人都待在城堡里啊?”
“为什么?”弩手冷笑道,“还能他娘的为什么?!还不是那个杂种,还有休斯顿大公,怕了南边那个艾略特伊戈尔!”
剑士眨了眨眼,显然对“艾略特伊戈尔”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那是谁啊?”他一边捧着钢盔痛饮,一边问。
“哼,你们这帮每天待在城堡的白痴肯定不知道!”弩手的冷笑声更得意了,“我们城防军,可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清二楚!艾略特伊戈尔,就是,南边裂魂之地新上任的领主!”
“裂魂之地还有帝国领主?!”剑士傻乎乎地问,“那地方不是鸟不拉屎吗?”
弩手对剑士的无知嗤之以鼻:
“前两年刚上任的!你猜怎么着?别看这个艾略特伊戈尔,好像才二十岁出头,但还真他妈让他在荒原上,把他妈的领地白手起家建起来了!之前我们城防军聊起这事儿还都在说这个伊戈尔小子,肯定是他妈的至高圣神的私生子”
“不至于吧”剑士嘟囔。
“不至于?怎么不至于?”弩手拍着桌子道,“人家花了两年时间,不光在裂魂之地把领地建了起来,还他妈的不知怎么,从帝都那边搞了个公爵头衔回来今年更离谱了,那小子还他妈的成了总裁南方军务!你知道什么叫总裁南方军务吗?啊?”
剑士痴呆的表情,显然表明丫啥也不知道。
弩手发泄完一通,闷闷地灌了一口酒,叹道:
“跟你们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城堡里的废物真是没法聊!总而言之,这个艾略特伊戈尔,现在已经是帝国南方一个牛逼哄哄的人物了!可最他妈傻逼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咱们尊敬的休斯顿大公、咱们岩溪城,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人家结下仇了!”
“休斯顿大公和那个艾什么伊戈尔有仇?!!”剑士发出了耗子一般的尖叫声。
“你别问我是丫们怎么结的仇,那帮贵族傻逼的事,我他妈不知道”城防军弩手烦躁地摆了摆手,端着空空如也的钢盔站起身,想要去酒桶边再接一碗酒,“实话告诉你吧,那个艾略特伊戈尔势力日强,咱们岩溪城又被一场傻逼内乱搞垮了,此消彼长,现在咱们尊贵的休斯顿大公心里最怕的,就是那个艾略特伊戈尔趁势过来寻仇”
说到这里,弩手打了个嗝,然后一边拧酒桶阀门一边继续冷笑道:
“要不,你猜为什么咱们所有人都要跟他妈鸵鸟一样缩在城堡里?还不是休斯顿大公怕防守一空虚,被伊戈尔家族派来的刺客抹了脖子”
“这也太夸张了”剑士怔怔地瞪着自己的钢盔酒碗,喃喃道。
弩手端着钢盔接酒,回头白了这夯货一眼,懒得多讲。
其实这俩瘪三也算够走运的由于他们一整天都窝在城堡里,所以甚至还不知道此时此刻,南方联军已经兵临城下的恐怖消息。
“可、可是,蒂姆”剑士耷拉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抬头道,“我们总不能一直在城堡里这么这么待下去吧?”
接酒的哗啦声停下了。
城防军弩手用手扶着出酒阀,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然后端着半钢盔葡萄酒走回桌旁,跌坐回椅子当中。
“是不能这么待下去了。”弩手盯着剑士道,语气中有种让剑士新生恐惧的决绝意味,“哈里我们不能他妈的跟着休斯顿和那个黑祭司杂种,在这个傻逼城堡里待一辈子。”
剑士怔怔地道:
“蒂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弩手一边缓缓啜饮酒水,一边沉吟道,“休斯顿家族已经完蛋了。大公不知道还有几天可活,那个里昂休斯顿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现在岩溪城连个像样继承人都找不到大公已经完蛋了,他肯定斗不过那个艾略特伊戈尔!”
“所以呢?”剑士有些被同伴得出的失败主义结论吓到了。
“所以我们必须想好出路!”弩手在桌上一顿钢盔,眯眼道,“休斯顿大公完蛋了,可咱们不能给他陪葬,不能憋死在这座城堡里!哈里你相信我吗?”
剑士眨了眨眼,结结巴巴地道:
“我、我当然相信你,蒂姆”
“好!”弩手咬了咬牙,握起拳头在桌上一锤,“那要我说,我们要尽快想个办法偷偷溜出去,然后去南方投靠那个艾略特伊戈尔!哈里,你见过荒原上的风滚草没有?只有跟着风向走,我们才有活路,我们不能站在失败者这边,我们要去投靠胜利者!”
剑士足足愣了七八秒,才尖声叫道:
“蒂、蒂姆!你想投敌!”
“找一条活路罢了将来哪天,那个艾略特伊戈尔带着人打上门来,咱们不是都得死?”弩手恨恨地道,“还投敌哈里,你说说,黑祭司和菲利普上尉已经多长时间没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