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吴军主力无法顺利北伐。
噶禇哈正在记录时,房门却被一个笔帖式猛的推开,屋外冷风顿时吹入,冻的一众大清重臣脖子为之一缩。
“狗奴才,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怎敢擅入的!””
被兄长吓的躺在炕上抽闷烟的穆里玛跟找到什么出气筒似的,从炕上一跃而起抄起烟袋就朝那笔帖式脑袋砸去。
烟袋尚在半空时,耳畔传来那笔帖式的一声高吼:“吴三桂死了,吴三桂死了!”
“什么?”
穆里玛生生止住要落下的烟枪,疑惑看向那笔帖式,后者却是一脸激动的将刚刚收到的河南巡抚紧急奏报递到了同样一脸发懵的鳌拜手中。
鳌拜打开奏报的动作如同宿醉之人,甚至隐约能看到这位大清第一权臣的双手在微微发颤。
遏必隆、噶禇哈他们也顾不得多想,慌忙围到鳌拜身边探头去看那奏报内容。
第一个看完的噶禇哈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叫,在屋内连连跺脚。
遏必隆则是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骂:“狗贼真是死了,真是死了,真是好死,好死啊!”
“死的好,死的妙,将来必要把吴三桂这狗贼尸体挖出来剁成十八块!”
穆里玛高兴的在屋中直转圈。
真是万万想不到啊!
眼看这大清江山社稷就要为吴三桂这狗贼窃取,未想狗贼竟死了,当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苍还是保佑大清的!
鳌拜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是被这消息惊的反应不过来,还是觉得吴三桂的突然死亡实在是太过离奇,离奇到一点也不真实。
许久,这位大清第一巴图鲁才幽幽说了一句:“倘复再延数年,哪怕只是一两年,将若之何?”
言下之意吴三桂要是还能活个几年,甚至只活一两年,他们这帮人还能如今日这般激动么。
当吴三桂死讯传遍整个京师时,满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焚香礼拜,鞭炮声此起彼伏,就连大年初一都没这般热闹。
为了庆祝吴三桂这个狗贼的死,鳌拜特意让户部拨款用以庆祝,几十拨快马同时将吴三桂死讯传遍大清的东南西北。
忙活了整整一上午,到中午时经大学士泰壁图提醒,鳌拜才想到入宫向小皇帝报喜。
宫中刚刚成亲不久的小皇帝康熙每日不是与他那十一岁的小妻子行人伦之乐,便是带着一帮索额图挑选的宗室少年在布库房跟牛师傅练摔跤。
正练的起劲时,宫外突然传来鞭炮声音,越响越多,听着好像整个满城都在鸣放鞭炮。
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康熙疑惑询问他的牛师傅外面出了何事。
牛万程哪里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他眼下虽是小皇帝的摔跤大师傅,可“编制”却是在内务府,也仅仅得了挂名的佐领,属奴才中的奴才,朝廷大事他压根没资格知晓。
“小寅子,你知道吗?”
见牛师傅不知道,康熙便将目光投在了比自己小一岁的曹寅脸上。
曹寅是内务府江宁织造曹玺的儿子,曹玺的妻子孙氏是原英亲王阿济格门下包衣,后被选为康熙的乳母,因此曹家跟宫中关系极近。
索额图奉命挑选宗室子弟陪皇帝练布库时,塔阿拜私下请索额图把他堂弟曹寅也给加了进来。
为此,远在江宁的族叔曹玺还特意写信大大夸赞了塔阿拜曹荣几句,并赠其五百两以供京中开销。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哪怕如今大清做主的是鳌拜,但只要鳌拜不是君,那他终有一天会落幕下台。皇帝如今尚小,将来必定亲政,一旦亲政肯定要任用信得过的臣子。
如此,只要曹寅能够陪在小皇帝身边,不管做什么,将来必定会飞黄腾达。
“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
十二岁的曹寅个子长的没有康熙高,与其说他是陪皇帝摔跤,不如说是皇帝的一个小跟班。
牛师傅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不怎么让曹寅练,只让他在边上伺候小皇帝。
那些大几岁的宗室子弟们则被牛师傅操练的不轻,几乎天天被练的鼻青脸肿,一个个苦不堪言,偏小皇帝就喜欢牛师傅这认真劲,年前有一次甚至高兴的说将来他要亲政了,一定封牛师傅做巴图鲁。
比鳌拜这个巴图鲁还厉害的巴图鲁。
听的牛师傅心里美滋滋,觉得过去受的委屈都值了。
只要牢牢抱紧小皇帝的大腿,将来还怕他姓王的不成。
牛师傅不知道,小曹寅也不知道,一帮天天跟皇帝练摔跤的宗室子弟也不知道,可宫外的鞭炮声却是炸耳朵的很,这让康熙有点心烦意乱,小嘴一鼓撅了一声:“你们看到了吧,朕是皇帝,是天子,可朕连宫外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小曹寅肯定不知道皇帝的心思,牛师傅是成年人还是过来人,哪里不晓得小皇帝在想什么,忙低声道:“皇上不必着急,有奴才们在,皇上终有扬眉吐气的那天。”
“嗯,朕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朕还小,朕等的起。”
虽然结了婚,但到底才十三岁,康熙的性子来的快去的也快,拉着牛师傅请他指点几个动作。
“皇上,练布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