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把张飞的兵器磕飞?”庞德看到对方毫无花哨地硬接住了自己,心中不由大骇。
他很清楚,自己刚才能把大刀抡到如此极速,是仗着接战前的助跑冲刺、慢慢加速蓄力。
如今大刀已经被截停,再想加速抡起来,就需要时间。除非双方错马而过、重新拉开距离再冲回来,那自己还有机会。
但张飞也是精于战阵之人,哪里会给庞德这样的机会?
他既然拼着气血翻涌硬接了这一招,当然是早就做好打算,把庞德的速度逼停减慢之后,就要与之缠斗。
果不其然,张飞在庞德招式用老之后,轻轻一拨马头,改为和庞德并行,后续的招式也接二连三捅刺过来。
于是乎,庞德就像一台看似总功率不小、但百公里加速需要十几秒的柴油车。而张飞就像一台看似总功率峰值优势并不明显、但加速度优势很明显的肌肉车。
在张飞的猛磕狂砸之下,庞德左支右绌,再又一次硬抗住张飞奋力贯刺的一矛后,庞德忽然觉得肋下一阵剧痛和撕裂感。
“不好!是两个月前在潼关被马超捅伤的肋部又崩裂了!”庞德微微一阵晕眩,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近两个月前,他在潼关之战中跟马超厮杀,当时马超奋力想在许褚抵达战场前杀了他,被庞德拼死弃刀抱住马超的枪杆,想要拖延时间给许褚制造斩将机会。
最后的结果,是马超险之又险地被许褚的刀杆重击拍成内伤呕血,至今还在疗养脏腑。
而许褚被马超凝聚全身绝艺的反手一剑,砍掉了三节手指关节。庞德则是被马超抽枪时的奋力硬拉、割伤了腰肋。
当时那处伤口并不算深,肋骨护住了全部脏器,只是长度很长。
经过近两个月的休养,庞德原本已经好了至少八成甚至九成,如果不再使用巨力的话,一般是不会崩开的。
可偏偏今日这样的场合,他就是想留力都不可能。
张飞武艺本就高于他,还得到了高桥马鞍和双侧马镫的加持,那差距就更明显了。庞德一个留力,就得尸横当场。
如今奋力抵挡到这一步,才开始旧伤崩裂,已经算很不错了。
张飞却懒得去分析庞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只是觉得七八招一过、对方的招式立刻就拖慢了下来,刀势也远不如一开始凌厉。
既然如此,当然是趁他虚直接结果了对方!
斗到十余合上,张飞眼看庞德招式散乱,气力不济,瞅准空子直接一矛如潜龙出渊,终于硬生生捅在庞德护心镜上。
护心镜毕竟是整块钢板所制,一时倒也无法捅碎。但张飞的力道何等巨大,矛头被偏斜了数寸后,还是从护心镜边缘的甲缝里捅了进去,还崩飞了几片鱼鳞甲叶。
张飞奋力一振矛杆,把庞德从马背上稍稍挑起,然后横扫一抖,将其挑落马下,甩飞出去两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