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名字叫“My princess”——我的公主。 但是设计师脾气怪,这鞋子不按正常的流程卖,要让人交了入门费以后比赛。先是射击,然后是攀岩。 总之怎么折磨人怎么来。还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翰:“……”他也很痛苦,他刚刚随便点的帖子,没成想忍哥竟然真的意动,他想了想,“忍哥,要不买个差不多的吧。” “就这个。” 他看了眼日期。 后天,在隔壁市举行。 江忍没上课,冲着这双鞋子去了。贺俊明本来也想跟着去,然而只有报名才能进场。贺俊明讪讪作罢。 他其实不能理解。 那个条件很过分哎。 射击十枪十环。 攀岩七十米,七十米妈妈呀,简直要了命。然而江忍说去就去了。 方谭把帖子拉到底部给他们看:“他多半看到了这个。” 那个帖子吹得神叨叨的。 把高跟鞋最初的寓意都说出来了,大抵是一个男人,他妻子长得很漂亮,为了不让妻子出门勾搭男人,就设计了不好走路的高跟鞋。 最开始,就是为了囚禁一个人的心。 于是有了这款“我的公主”——让她爱上你,这辈子再也走不掉。 贺俊明看得眼睛都直了:“不是吧,忍哥信这个迷信啊?” 方谭往后一倒,倒在靠背上:“不信吧。”但他没有办法了,人只有没有办法的时候,怎么样都得不到的时候,才会烧香拜佛去迷信。 —— 孟听六月初就收到了舞蹈大赛半决赛的通知。 小区阳光洒满窗台的周末,孟听在家整理裙子。一套芭蕾舞衣肯定不够的,她听说决赛模式是多变的。她相信自己能够进入决赛。 然后她看见了妈妈留下的白色彩羽长裙。 曾玉洁笑着说以后就不做衣服了,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件作品,本来就是给孟听的成人礼物。孟听现在十七岁,刚好能穿它。 孟听小心把它叠好,手机铃声响起。 江忍说:“你下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孟听因为给他补课,现在不那么怕他了,她跑下去的时候。他在上次他开车撞树那个地方等她。 他脸上带着伤,从眉骨到脸颊上,一条红色的划痕。 然而他眼神却很亮。 大热的天,他出了一身汗。 黑发被打湿,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他站在阳光下。 本来就锋锐显得凶的眉眼,多了个伤口显得更加不羁。 然而他却不在乎,这种划痕总会好。 孟听走过去,他说:“上次平安夜你生日,我没有给你礼物,这次补上。”他眼底是浓烈的光彩与豁达,他并没有告诉她,其实他亲手为她做过一个可以装下雪花的冰晶球。 后来冰化了,他的心冷得生疼。 现在他站在她面前,又温暖跳动起来。 他打开盒子,孟听有一瞬觉得自己看错了。阳光下,那双鞋子晶莹剔透,折射出美丽的光彩。 水、水晶鞋? “给你。” 孟听后退了一步:“不要。” 哪来的这种东西啊?她视线错开水晶鞋,落在他拿着盒子的手上。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满身汗了。 六月的正午。他手上戴了一双黑色的手套。手套把他修长的手指裹得严严实实。 孟听问他:“你手怎么了?” 他僵了僵,若无其事道:“送你你就拿着啊,不值钱,别人送的。我留着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孟听抿了抿唇,她在树荫处,轻声对他说:“你过来一点。” 江忍过去。 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手上还拿着那个盒子。 她伸出白皙的双手,把鞋子拿过来。然后说:“你把手套摘了。” 江忍语气烦躁,凶巴巴地:“你这女的,事儿怎么这么多。” 她只是坚持地看着他。 他突然有点挫败,操,现在不怕他了是吧! 然而她茶色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他又心软了。行行行,看就看吧。 他把手套脱下来,掌心全是汗。被捂的。 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指关节红肿了,手上全是伤口。 “伤口怎么来的?” 她单纯却聪明,江忍沉默道:“攀岩。”70米高度,正常人都吃不消。他滑了两次,手指现在都伸不直。 也许是阳光太大。她觉得自己快被烫化了。 孟听听见自己轻轻的嗓音:“它是奖励吗?” “嗯。” 她眼睛酸酸的。 如果她不问,他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 他好笨啊,学习笨。连送礼物都笨,盒子里的鞋子一看就大了。她根本穿不上。然而她第一次没有说不要,而是把盖子阖上:“谢谢,它很漂亮。”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喜欢? 他想起这鞋子的寓意,迷信难不成真有用。 江忍眯了眯眼睛,突然开口问她:“你以后还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