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在安慰……
听到这话，常浩南最开始是有点感动的。
一众大佬的眼里全是“我们都懂”的意思。
尽管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保密级别也都够。
这绝对不是常浩南的道德有多么高尚。
傅友全点头：
“您来之前，我们刚还在谈起这个事情。”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大概一半的目光瞬间转向了常浩南。
“小常，这是你之前就计算到的么？”
不过才感动到一半，就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
常浩南赶紧摇头：
“各位领导，这纯粹是个意外……”
然而设计算法的时候还是差不多一年之前，要是能算到这么细那就真成神仙了……
他说到这里还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表现的有点过于夸张。
各自坐定之后，他才看到会议室里多出来了一个有点陌生的年轻面孔。
包括主管空军的刘尧顺，也只知道B2被击落应该是跟之前送过去的雷达，以及高炮射表有关。
他的问题，显然代表了不少人的心声——
而且有军衔。
“咱们最开始定计划的时候，好像没有这部分内容啊……”
“不过，开发完成之后，我们发现这种设备需要用到GPS的军用接收模块进行转译，因此根本无法进行量产，最终只完成了两台样机便转入技术储备。”
于是偷摸看了看周遭几位同僚，发现好像有几位跟他一样，这才放心地开口继续道：
“本来，如果是使用预设的算法一，那么就会把GPS制导武器定向诱导到更远一点的那片河滩空地上，如果是预设算法二，则会诱导到再远一点，河对岸的公园里。”
“是。”
“只是张老……这次酒店遭到袭击，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张老古井不波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个笑容，随即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常浩南：
“所以这一切……都是咱们……事先计划好的？”
这句话一出口，另外二十来颗金星也紧跟着把目光投向了常浩南。
显然不是大领导。
因此，他稍稍定了定神之后，才开口解释道：
“我刚才也一直想问来着。”
一名海军领导见到无人应答，遂率先开口道：
“刚刚情报二局那边的消息，各位应该都看到了吧？”
“有什么想法？”
丁高恒也紧接着说道：
一样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问题……这里的有一位同志倒是比我更有资格回答。”
“而且，这件事情，连同之前在欧元汇率方面上的矛盾一起，很大概率会引发欧洲，尤其是欧洲大陆国家民众普遍的对美逆反心理，我们后续面临的国际态势，也可能因此而进一步改善。”
“这位……应该就是常浩南同志？”
“后来，考虑到这种设备没有任何进攻性，属于低敏感度的自卫装备，在科工委丁主任的提议下，上级批准将这两台样机投入到高危地区，以保护我国在当地的重要设施。”
而当他说到最后的时候，聚集在他身上的十来道目光已经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变成了难以置信。
“我……”
常浩南最终决定，暂时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