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南刚刚的回答以及随后郭林的反应引发了包括徐洋在内一众人的善意笑声。
不过众人的讨论随后还是很快回到了跟那具干扰吊舱有关的话题上。
“郭工,你们对于那个吊舱的研究,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常浩南问出了他和徐洋都很关心的问题。
“刚刚开始,暂时还谈不上什么进度,连还原都才做了一半。”
谈起正事的郭林也换上了相对严肃的表情:
“被打下来的那架米格25虽然高度和速度一般,不止于被完全摔碎,但恰好坠毁在拉达克山的一处山脊上面,导致飞机,当然也包括吊舱的残骸分别分布在三处山谷里面,巴军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也不敢调动太多不可靠的部队去搜山,所以花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找到绝大多数关键部分。”
“目前只能通过作战过程中参战人员报告的情况进行分析,雷达侦察的功能先不提,电子干扰部分目前可以肯定至少存在一个较大功率的速度波门拖引干扰,更多的部分还要等拆解结果出来。”
“我想应该不会只有这项功能吧。”
徐洋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回答道:
“虽然我对军用雷达的了解不是很多,但现在的脉冲多普勒雷达应该都具有同时测距、测速的能力,只要利用距离等于速度积分的关系,就可以对抗单独的速度拖引干扰,不至于让两架歼8c困扰那么长时间才对。”
比在场所有人都多了二十几年经验的常浩南对此倒是了解的更多一些:
“拖引干扰一般都会结合假多普勒频移干扰以及多普勒频移闪烁干扰这类专门针对pd雷达相参积累技术的移频干扰功能,让雷达速度跟踪波门在两个干扰频率之间摆动,无法稳定捕获真实的目标速度和位移,也就不能单靠对比积分数据克服干扰效果。”
“但如果这样的话……”
常浩南的解释并没有完全消除徐洋的疑惑:
“那个吊舱的恐怕要非常大才行,耗电量也要相当惊人,不论是用行波管移相放大器还是用数控移相器实现载频移频,都不可避免会因为谐波电平过高而降低有效干扰功率,另外这两个东西的小型化目前也比较难。”
郭林摇了摇头:
“确实不小,但其中大部分空间都用来容纳了一个合成孔径雷达天线,用于电子干扰设备的地方不算大。”
此时常浩南注意到会议室外面已经多了不少人影,显然压轴进场的大佬应该要出面了,于是赶紧进行了一个简短的总结:
“不管怎么说,徐研究员刚刚说得也有道理,所以我们研究这个战利品的核心目标就应该是搞明白它如何实现对pd雷达的有效干扰,并且尝试对其进行仿制和改进,最好能装备到我们自己的飞机上面,歼8c两个发动机的36kw供电功率还闲着一多半呢。”
实际上,关于这个吊舱,常浩南在听到郭林的描述之后就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打下来米格25这件事情是他重生以后带来的蝴蝶效应之一,并无前世的经验可供参考,但这个干扰吊舱的效果听上去很接近经常被挂在苏27翼尖上面的那两具l005s主动式电子对抗系统。
l005s的体积相当紧凑,耗电量也不大,但即便到21世纪初都一直有着不错的效果,关键就在于它并未使用传统的行波管放大器或者数控移相器,而是使用了数字射频储存器(drfm)实现直接数字合成技术(dds),从而完成数字移频。
是的,老大哥在80年代中期就已经可以生产出drfm和fpga这些元器件了,基本上只落后于美国,并不是靠黑魔法实现的电子战能力。
而且更抽象的是,在苏27的飞控都还用着模拟电传的时候,它配套的干扰机就已经实现了全数字化。
当然,如今距离l005s定型毕竟又过去了10年,并且美国在半导体领域终究还是超级大魔王,那个吊舱里肯定还有其他黑科技,但基本原理恐怕不会有太大变化。
因为前世一直到常浩南重生之前,对雷达的欺骗干扰从原理上还是没脱离这套东西。
无非是算法和元器件的水平提高了。
只不过这些东西常浩南目前还只能在心里想想。
目前这个时间线上他甚至都没见过苏27上面的l005s吊舱(航展上那两架飞机没带),直接就把人家的原理给扒出来实在是太假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里面突然奏起了一段激昂的音乐。
《辉煌时刻》。
常用于各种庆典或典礼的背景音乐。
果然,很快有工作人员提醒与会者回到座位上,仪式马上就要开始。
意犹未尽的一众人只好暂时分开。
不过根据议程安排,前面的领导讲话和颁奖环节不会很长,后面则是一场晚宴,所以还有机会。
按照之前分好的座位,常浩南和徐洋竟然挨在一起,并且都在十分靠前的位置。
不过想想也合理,全场几乎只有他们两个是既不属于军队,也不属于航空工业或者电子科技集团这些国企的“其他”单位人员。
“其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