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爨春秋,唬得他直接跪下了:“陛下,臣冤枉啊!臣虽然分管民曹,却不可能直接接触簿籍、卷宗,更不能偷梁换柱啊!”
娘哩,当个芝麻官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这世道,还有天理吗?
所幸爨春秋跟这件事真没有牵连,赌咒发誓的样子也取信于天子,这颗脑袋也算保住了。
大热天的,爨春秋冷汗浸湿了中衣,暗暗决定,这破官谁爱当谁当,耶耶回华州老家啃赤水大葱去!
整个长安县民曹被一锅端,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先打他个屁股开花再说。
这叫杀威棒。
这事,哪怕善宰做得再隐秘,也不可能一人经手。
保管卷宗的主簿那里,得经过吧?
抽出一页来更换,簿籍需要重新装订吧?
甚至,那手艺不太行的做旧,需要人帮忙吧?
哪怕是善宰一口咬定这就是原始簿籍,在铁证面前,依旧只能伏法。
柯斜没弄明白的是,长安县那么多田地,善宰为什么就死盯着田博光这一块地下手,还弄得那么激烈?
可现场审讯就此戛然而止了,让柯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奇怪了,按说唐临、马周不是这号葫芦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