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陶挣扎得厉害,他记忆里的裴衡还是电梯里那个看起来普通的男人……裴衡似乎也不在意他,随手把他扔到了一边。
他走到岑郁身边,“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别留着比较好。”
裴衡看着岑郁,“这里不安全,不如和我早点回去。”
岑郁坐在裴衡的那张阅读椅上,“我之前一直好奇一件事。”
“什么?”裴衡问。
“裴柏峻的钱是哪儿来的?”岑郁抬眼看着裴衡。
裴衡思索了片刻,“这件事我也奇怪。”他慢慢走到岑郁的身边蹲下,按住了岑郁拿着那本书的手,“早点回去,这里不安全。”
岑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趁着我回家的时候,我也调查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裴衡问,他穿着西装,就这么蹲在岑郁的跟前,仿佛对他口中调查的结果十分好奇。
偌大的裴家别墅里,除了岑郁和裴衡之外,仿佛就没第二个人……岑郁看了眼被裴衡扔到一边去的卞陶,心底暗道这东西果然不顶用。
“裴先生。”岑郁看向裴衡,“不是你资助的我吗?”
他看着裴衡平静的脸,“这种好人好事,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从裴家别墅回到他和裴乐筠出租屋的时候,岑郁就让系统帮自己查了当时的汇款人——
结果出人意料,即便用了多种伪装的方法,系统还是战战兢兢地对岑郁说出了当时给他打钱的人。
【宿主,是裴衡!】大胖猫纠结地对岑郁表示。
似乎不明白这个剧情里,裴衡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帮我再看看,我当时的资助人是谁?”岑郁又问。
结果显然不出意料,依旧是裴衡。
岑郁就这么看着这位资助人…他笑了下,“裴先生真有爱心,资助了一个福利院还不够,甚至还给山区儿童献爱心。”
“这种好人好事怎么非要隐姓埋名。”
“我第一次见到裴先生的时候,裴先生应该和我说才对。”
他说的自然是裴衡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记得自己坐在裴乐筠的身边,对面的裴衡不苟言笑,而他也认出这是那位看了他教训“登徒子”全程的男人。
岑郁当然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入赘宣言,所以面对裴衡难看的脸色他也无所谓。
可在知道裴衡便是自己的资助人之后,岑郁还是有点荒谬的感觉——
他和裴家哪儿来这么多孽缘?!
“这件事,是我让助理去做的。”裴衡依旧蹲在岑郁的跟前,“我不记得你的名字。”
“资助我的原因是什么?”岑郁问。
“你不是猜到了吗?”裴衡从岑郁的手中抽出了那本书,“你既然知道,你上学的那笔钱,或者说你的聘礼钱是我给你打的。”
“那其他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也能猜到。”
裴衡拿着书站起来,放到一旁的书架上,“其实我一直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
他稍微解开自己的外套,丢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但是耐不住有人相信。”
“老太太去世之后,我的父亲又开始念叨那些事情。”裴衡解开袖扣,卷起了衬衫的袖子,“他说裴柏峻一直在裴家……那不是个吉祥东西,让我小心他,好好安抚他。”
裴衡在岑郁面前扯了一下嘴角,眼底没有任何笑意,“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为什么要去安抚一个去世许多年的小叔叔。”
岑郁知道裴衡肯定还隐瞒了一些真相,在图书馆的梦境里,裴乐筠对他说——
他并没有出现在自己之前的梦境。
可除了岑郁和裴乐筠,还有谁能这么清楚当时海岛上的细节……?
岑郁想了许多个可能,最后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裴衡。
裴衡是那座小岛的主人,理论上水屋里没有任何监控,但一切都是裴衡的说辞,事实只有他本人知道。
“你和裴柏峻到底什么关系?”岑郁忍不住问。
“他是我小叔叔。”裴衡冷静地回答,“也是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
“……裴乐筠怎么死的?”岑郁又问。
裴衡看向他,“你不是最清楚?”
“裴乐筠接受不了,你心底还有白月光的事情……所以在那天晚上自杀了。”裴衡说,“所以他恨你,也想要杀了你。”
岑郁半点不信裴衡的鬼话——
就算裴乐筠真的是自杀,也绝对不是因为发现自己有白月光自杀的。
岑郁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了起来,裴衡看了他一眼,“谁的电话?”
不等岑郁说些什么,裴衡就走过来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看了眼屏幕,便把手机扔到一边。
裴衡走到窗户跟前看了一眼,“你让沈维来了?”
“你觉得可笑,为什么还替你小叔叔做事。”岑郁坐在阅读椅上,不是他不想动,是裴衡进来之后,他整个人就被禁锢在这张椅子上,想动也动不了。
“你替他资助我,替他给我聘礼?”岑郁看着裴衡,“你怎么干脆不替他结婚算了?”
“哦,忘了,我俩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