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想不想听听八卦,我可以讲给你听哦~”
沈晏跟着云晓蔷也懂了八卦的意思,也隐隐的察觉到每次姐姐在听到八卦的时候就很兴奋和激动,就好像是一个在沙漠里缺水的人终于喝到一口鲜甜的水,那种满足感是旁人不能理解的。
云晓蔷机械的重复着拔草的动作,她的腿已经完全好了,现在可以称得上是健步如飞。
没有神采的眼睛在听见沈晏的问话时眼中迸发出一丝荒光亮,整个人也精神一些。
沈晏立刻懂了她的意思,凑到她身边开始说着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其中一件是关于陈赖子掉入粪坑的后续,另一件则是李盼娣弟弟的亲生父亲现身,打算将人带走。
鉴于后面那一件事情比较复杂,过了几天都还没有了结,沈晏先说了关于陈赖子掉入粪坑的后续。
“陈赖子带去看了村医,村医给他肚子里的屎全部想办法排了出来,不过陈赖子肚子里嘴里装了那么久的屎,心里已经对屎有着心理阴影,之后做什么都感觉有一股屎味,我昨天看见他的时候还发现他瘦了不少,看上去也憔悴不少,就好像是被人虐待一样。”
沈晏想到昨天看见的陈赖子瘦的眼眶凹陷的模样就忍不住一抖,他那时候就想到爷爷奶奶曾经说的长期没饭吃的人,瘦的皮包骨。
陈赖子就是那样的。
可是陈赖子那种人不可能饿着自己。
“可能是觉得恶心吧,吃了屎难免嘴里会有着屎味,就算洗的再干净,有着先入为主的意思,以后吃的每一样东西他都会认为是哪个味儿,吃多了就反胃,以后都不想再吃东西,不瘦才怪。”
云晓蔷将手里的草丢到一边,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拔,她如今感觉成了专业拔草的,其他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做,她就只能蹲在一块又一块的土地里拔草,都不能体验一下干其他农活的快乐和辛苦。
“可是,我感觉他瘦的很不正常,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沈晏跟着云晓蔷挪动脚步,在云晓蔷干活的时候他一刻都没停歇,想着自己干多一点云晓蔷就能少干一点。
他宁愿自己累也不想让云晓蔷累。
沈晏的苦心云晓蔷也感受到了,她之前还要提醒,在沈晏不听之后就没再管他,随便吧。
“也不知道是谁将陈赖子丢在粪坑里的,我居然还觉得一点点的开心,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我以前都不会这样想的,但是我这次居然心里有着这种坏想法,明明一个人出事我不能嘲笑的,这种是落井下石的行为,可我忍不住。”
沈晏忐忑的看着云晓蔷,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并不是很对,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难道他成了一个坏孩子吗?
只要想到那个可能,沈晏就很抗拒,他并不想成为一个坏孩子,并不想被姐姐嫌弃和讨厌。
沈晏忐忑不安的眼神让云晓蔷心中触动深深,她想要揉揉沈晏的头以示安慰,但抬起头就看着自己手上沾染上的泥土,也只能遗憾的收回手。
只是言语安慰并没有缺席。
沈晏其实是一个很好哄的人,只要在他怀疑自己的时候云晓蔷说几句好话,他就会重拾信心,将那些怀疑的想法全部摒弃,并且对云晓蔷的信服程度加深,毫不夸张的说,沈晏就是云晓蔷的第一狗腿子,无论云晓蔷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且正确,云晓蔷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见沈晏的情绪好转,她又将话题转移到李盼娣的身上。
沈晏身上的忧愁也消失不见,有的只是对李盼娣家里发生事情的不解。
“姐姐,李盼娣的弟弟的亲生父亲并不是被抓的李保国,而是一个隔壁村的人,那个人听他们说好像是李盼娣娘的青梅竹马,那个青梅竹马是李盼娣他娘的邻居,两人在结婚之前关系就很好,而且他们村里的人都觉得两人会结婚的,谁知道李盼娣的娘嫁给了李保国。”
沈晏说的这些其实也是听那些爱八卦的婶子说的,他还不明白那些事情。
“只是他们怎么知道李盼娣的弟弟就是那个男人的呢?而不是李保国的呢?”
沈晏眼里的求知欲很重,但云晓蔷并不打算这个时候和他探讨有关生命大和谐的事情,而是摸着下巴思索着。
沈晏看见云晓蔷的动作也学着云晓蔷的动作,虽然他脑袋里没什么头绪,但样子还是得做足。
云晓蔷倒是不知道沈晏的奇怪想法,而是想着该怎么将李保国有着外遇的事情捅出去,她这个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也不要她自己出面,能闹就闹起来吧。
既然两个人都出轨了,总不能让李盼娣的娘一个人将这些事给揽了,李保国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可不想让李保国在村子里的那些人心里洗白,一点点也不行。
在云晓蔷思索的时候,没消停几小时的李家又闹了起来。
李保国的娘仗着力气大抓着李盼娣娘的头发,另一只空闲的手握成拳狠狠的捶着她的后背,每捶一下都能听见背上传来的响声,可见用的力气之大,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奔着将人弄残弄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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