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下,一具已经焦黑的骷骨伴着未烧尽的皮肉,如怨鬼一般仍旧挂在奥杜的脚边,那药茧竟然在被活活焚烧至死之前,仍旧面不改色死死抱住了奥杜,让他承受最近距离的、最为强烈的毒火灼烧。
“不知道这西亚人用的是哪种术法好像不是教会的吧?倒是的确有点意思。”
远处的公孙长正仍旧佝偻着身子,闲庭信步地走来,如同老学究一般凝神看了看如血肉雕塑一般的奥杜,眼里是满满的学术精神。
“再试试这个。”
他一咧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再次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的纸条夹在双指当中,用力一折念道:
“寒苔叠雨,衰柳空烟,青黄断木樽。”
这一次,公孙长正手中的纸条并未自燃,而是颇为奇异地逐渐褶皱、发黄、褪色、脆成了碎片落进了他脚下的血泥当中。
星星点点的白光亮起,韩东文一开始还看不真切,直到那一点点的白光相互联通,拉长,他才终于看出了个所以然。
那是某种真菌一样的东西,在已经被下毒、烧烂的血肉尸体之上,开始腐化、生长。
白色的菌丝如同白色的笔刷作画的痕迹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在奥杜身边越来越密集,逐渐织成了一个立体的形状,织成了一个菌丝组成外壳的蛋
不是蛋。
那是一个茧,一个将奥杜封死包裹在当中的茧。
奥杜痛苦的嘶吼被封进了巨茧当中,变得沉闷、渐渐无声。
一同被包裹在这刚刚织出的白色巨茧当中的,还有他脚下那具发焦的骨架。
“下毒、引火,接着还要搞一出腐烂”
韩东文边看边咋舌,只觉得能坐到部尉这个位子的,人人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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