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感觉到周围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仿佛有什么重担从肩膀上卸下了似的,再回头看时,才发现这小小的茶水间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贵人。”
展玉怀喃喃说完,端起手边刚冲好的宁神汤,咬了咬嘴唇走回了大厅。
小红豆刚给爹爹腿上敷了些随身的合创药,张登高虽然没能下手,但展玉怀打飞张登高接住顾云哲时,仍旧还是在腿上略有些磕碰。
眼下她已经处理完了,带着既焦心又难过的神色给爹爹把药敷罢,瞧见展玉怀过来,便连忙站起身来,微微鞠躬道:
“少班主,我们父女二人已经定了前面的酒栈休息,今天就不好再多叨扰贵班的生意了,他日若有机会,一定涌泉相报。”
展玉怀一下子慌了:“不、不能走!”
“啊?”小红豆一愣。
展玉怀意识到自己失态,轻轻咳嗽两声:“咳,这个,今日这般喧闹毕竟是在我延庆楼的门面上,保不齐会有法司前来查问,我是希望二位能将就留宿在延庆楼一晚,若有法司需要配合调查,也不至于寻不到人。”
“可是”
小红豆刚要说些什么,展玉怀立马打断了她的话:“姑娘放心,食宿全包在延庆楼上,还请二位务必赏这个脸面!”
他说的很急,吓了小红豆与顾云哲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泗杨外面的人咋咋呼呼的,小红豆几乎要觉得脑袋疼,或许宫里的日子过的还能更简单些。
父女二人与展玉怀在大堂客套着,不远处的楼外,站在李宰身后的韩东文默默看着延庆楼中的模样,若有所思。
“今日二人,你有什么看法?”
韩东文摸着下巴问,李宰思索片刻答道:“都是小角色,若在兵司当中,恐怕也不过任骑将的位置,算是顶头了。”
听了如此评价,韩东文只叹了口气。
“大人在想什么?”李宰问。
韩东文也不看他,目光仍旧望着延庆楼中的展玉怀:“澹台溟养这么一个戏班子,不知道是有什么原因呢。”
“养戏班子?”
李宰有些奇怪:“若是有澹台大人的关系,他怎会是那副反应?应该只会”
“只会由着我们随便报,反正顶天了报到澹台溟那里,也能罩着他,你是这么想的吧。”
韩东文耸耸肩:“但若当真如此,如这般极力撇清关系才是奇怪,许是从澹台溟那里偷偷知道了些什么,不敢让他知道吧。”
他的话却还留了半句,若是这戏班子狐假虎威,那兴许与澹台溟之间只有少许联系而已。
但若是这戏班子急于和澹台溟摘清关系,那恐怕只意味着澹台溟与这戏班之间的联系或许并不是通过国兵司否则查便是了,毕竟上头有人,怕什么?
李宰正要接话,韩东文大手一挥:“不想那些,东西买齐了,那就现在回宫,我还等着看公孙大人的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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