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国兵司和国法司来说,既然并无眼下增加的开销成本,那么对方做了的事,我方跟着做便不会有错的。
钟礼林愣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这一层时,才回过神来。
韩东文早已经转身离开了阁间,眼下已经走到走廊中了。
“恭送殿下!”
也不管韩东文听不听得见,钟礼林仍是朝着他的背影弯腰鞠躬行礼。
钟礼林长出一口气,过了半天才直起腰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韩东文离开的方向。
“礼林,有什么想法?”
文永行心情看起来很好,坐回了书案旁,乐呵呵地沏起茶来。
钟礼林有些失神地转过身,也在书案前坐下:“老师,殿下他、他从前受您教导时,是否也是如此”
他斟酌了半天,仍旧没有想出一个贴切的词。
这是聪慧?似乎算不上,倒有些市井,有些
“并未有此圆滑。”
文永行到底是老师,一语中的。
“这也并非为师所教,当年殿下所学,自然是经史典籍,帝王之道。”
他的意思不言自明,做皇帝,是不需要圆滑的。
有了上下压力,为屈义逢源方才圆滑,帝王自然不需要。
但理论结合实际,这是个小破国,他是个傀儡皇帝,圆滑一些,却忽然就有了万般的好处。
文永行饮下一口茶,发出了一声满意而放松的叹息。
“你就按殿下所说去做吧,毕竟,最差不过一场徒劳罢了。”
钟礼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