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柏没必要去和普通士子竞争,抢别人的名额。
盛紘现在还是官身,盛长柏当然家室清白。家里不是商籍,胥吏,可以说盛长柏这个家庭背景,基本不需要政审。
盛长柏没有过作奸犯科,不在服丧期,没有残疾,盛紘安排人给盛长柏做保,很顺利的就取得了考试资格。
拿着写明姓名,年龄,籍贯,样貌的准考证。
在王若弗的相送之下,盛长柏就走进了考场。
说实话,盛家人对盛长柏参加的这个州试,并没有多重视。
没有人会觉得,已经读了十年书,过目不忘的盛长柏,会考不过录取概率,超过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别头试’。
进入考场,开考时间到了之后,就看到考试的题目,挂于厅额。
考生把题目记下来之后,就可以回自己座位考试去了。
也算是人性化,如果有没看明白题目的考生,甚至可以开口像考官询问。
当然了题目,不是狂草而写,没那么难辨认,盛长柏没发现自己所在的考场,有人没看明白题目的情况。
科举改革,取消了诗赋之后,也就剩下了三门,经义,试论,试策,也就是考三场。
说简单一点,这考试,就是需要考生写三篇小作文。
试经义是出题者从儒家经书中截取一句话,让考生阐述其蕴含的义理。
试论,则类似于命题作文,就是要求考生评论经史记载的某个典故或某一位历史人物。
试策跟今天公务员考试中的“申论”差不多,一般都是主考官就时务提出具体问题,让考生发表见解,所以又称“策问”,考生的回答则称“对策”。
对策通常是千字文,但也有洋洋洒洒写了上万言的对策。
由于策与论都是议论文体,又将两者并称为“策论”。
...
‘别头试’对盛长柏没有任何的难度,没有任何意外。
盛长柏取得了举人的身份,有了参加明年省试的资格。
考中了之后,盛长柏的家庭地位,还是提高了一些。
盛长柏有了在家里外账房,支取钱财的资格。
几十几百两的小钱,盛长柏都可以随意的支取出来。
有系统签到,有每个月的月例,有王若弗的补贴。
盛长柏没那么缺钱,但有了自由支配金钱的权利,也就代表着盛长柏,已经开始被当做成年人,有了话语权。
子凭母贵,母凭子贵,这都是相互的。
盛长柏越有出息,盛紘就需要多对王若弗客气几分。
但是盛长柏,也没有改掉自己的作息,花钱的地方,还是买一些时文古籍,偶尔的去各大酒楼,吃吃喝喝。
最多的时间,还是用来埋头苦读。
“长柏,明年的春闱,你可是要下场一试?”
又是一回盛紘休沐在家,日常的考问功课之后,盛紘开口问道。
“父亲,咱们大周朝的官家,从太祖开始,就都酷爱‘神童’,孩儿如果能在束发之年,一举高中进士,兴盛盛家门楣,自是不难。”
盛紘这个人没有崇高理想,盛家兴盛就是盛紘最大的追求。
“为父本想让你稳上一稳,在等上三年,精进一番课业,再下场一试,争取一举一甲夺魁。”
盛长柏都没想到,盛紘有了这么大的野心,想让盛长柏考一个状元。
也是单从经义,文章上来说,盛长柏已经超过盛紘的水平,盛紘才会生出这种想法。
考中进士的名次,也是挺重要的,新科进士一半的前途,可以说在殿试定下名次的时候,就注定了。
名次好的,就是会被投入更多的资源培养。
名次越好,踏上仕途的起点也就越高,升官的速度也就越快。
能打破常规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但柏儿你所思也不无道理,明年春闱,为父赞同你下场一试。如若不中,就是三年之后下一科,你也不及弱冠,同样也是少年进士。”
盛紘最后还是对盛长柏表示了支持。
盛紘帮盛长柏定下,参加来年的春闱之后,盛家就更安静了几分。
盛紘和王若弗对家宅管理严历了不少,尤其是盛长柏的院子附近,更要保持着安静。
家里最近,没少管教喜欢多嘴,闹腾,吃酒,耍钱的丫鬟,婆子,小厮。
盛家院里的风气总算是好了一些。
以前的盛家下人,真的没有大户人家,下人的的规矩。
也不只是下人,盛家从妻妾到下人,都没什么规矩。
盛家发家也就几十年,还家道中落了一回,远还说不上是什么贵族。
也是为了给盛长柏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家里才能多清净一点。
...
家里虽然挺安静,但是东京汴梁热闹了许多。
临近省市,各地的举子,都提前出发来到了东京。
上万名的举子,涌入到了京城,让偌大的汴京城,都热闹了几分。
来到汴梁的各地举子,第一件事,就是摆摊卖货。
把自己从家乡本地,沿途各地带来的特产,发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