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出事,社员们骂的就是我了!”
孙少安还是很看重这个生产队队长的,虽然孙少安这个队长,没什么好处,苦活累活还都是自己的。
但是孙少安的当队长,可以保证比其他人当队长,年底时候分的粮食多一些,各种实物也多一些。
队长关系着一個生产队的温饱问题了,孙家也是生产队的一份子。
“收回来了就行,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和润叶怎么样了,你都二十三了!”王满银把孙少安拉的远离了孙玉厚和孙少平,然后小声的问道。
“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我是你姐夫,你这么大年龄了,都是大龄青年了,我关心一下你婚姻大事,也是很合理的吧。”
“润叶来找过我两次,我都没有见,我配不上润叶。”
“你不见是什么意思,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什么理由你告诉人润叶,一个大男人躲着算怎么回事。”
孙少安不是很刚吗,锤人都是第一名,怎么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吓的都不敢露面了。
“这就不用你这个二流子管了,我听我姐说,你们家喂了猪,喂了羊,你们家有那么多饲料吗?”孙少安这就要恼羞成怒了。
孙少安不讲武德,不仅搞人身攻击,而且还会转移话题。
“我还真能搞到饲料养羊!”
“哥!哥!”没等王满银继续往下讲,门口传来了孙玉亭的声音。
然后就是看到了长的瘦高,穿着破烂的孙玉亭走了进来。
径直的奔向了孙玉厚,接过去孙玉厚的烟袋子,就是抓了一大把烟叶。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咱妈。”孙玉亭的理由无懈可击,但是孙玉亭最多也就是陪老太太聊聊天,一口食物是都提供不了的。
来孙玉厚家里,不是混吃的,就是混烟抽,论不要脸,王满银也要甘拜下风。
孙玉亭在孙家的待遇还是要比,王满银好一些的,虽然孩子们都不喜欢这个二爸,但是兰花妈和兰花奶奶,还是很喜欢的孙玉亭的。
“玉亭,中午没吃饭吧,还有剩下的黑面膜你凑合吃一点。”这都下午三四点了,兰花妈还把家里的馍馍和酸菜,拿出来给孙玉亭吃。
这哪里是剩下的,就孙家这情况,蒸一笼馍馍,要吃好几天,不是吃不了,都是吃点垫吧垫吧就行了。要放开了吃,一笼馍馍也就孙家一顿饭的量,都是大肚汉。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兰花奶奶看到孙玉亭也能清醒一会儿:“玉亭啊,你现在怎么这么瘦了,多吃一点,妈晚上就不吃饭了,都给你吃。”
说是这样说,但是孙家谁都能饿着,也不能饿着兰花奶奶,这就是兰花奶奶,对自己小儿子的一点私心了,大儿子就算是吃高粱面,家里总算能过得去,小儿子可是动不动就断粮。
孙玉亭家里情况过的比王满银家里都惨,夫妻两口一个村委会委员和一个妇女主任,听职位应该能过的不错。
但是夫妻两口子都不愿意下地干活,公分的来源也就是村里有公事忙活了,挣一天公分,村子才能有多少公事,一年两口子都挣不上多少公分。讲道理在农村,村支书都不能说的上完全脱产,孙玉亭先享受到了这个待遇。
“妈,你不用管我,你自己一定要吃好,养好身体,等你小儿子出息了,好好孝敬你。”孙玉亭也确实比嘴笨的孙玉厚更会哄老人开心。
孙玉亭的到来,打断了王满银和孙少安的聊天,虽然很不待见,孙玉亭也是长辈,不能人来了都不搭理。
都跟着孙玉亭进了窑洞,看孙玉亭一个人的表演,王满银跟着进来,也有自己的目的,把带过来的羊肉和酒,都放进了柜子里面,便宜一个孙少平就不开心了,再便宜了孙玉亭,就要恶心的吃不下饭了。
等孙玉亭吃饱喝足走了之后,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王满银被劳教过,孙玉亭就怕和王满银有什么牵扯,影响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孙玉亭也是有伟大抱负的人,梦想成为双水村的村支书。
之前关系也不行,都是指着孙玉厚接济的人,天然的有冲突,就会不对付。
“你怎么把肉和酒都给收了起来?”只有时刻关注着王满银的兰花,发现了王满银的小动作。
“就这么点肉和一瓶酒,让你二爸看见了还了得,不只自己会赖着不走,还能把一家子都给叫过来,那够谁吃的。”王满银不是小气的人,大方能对陌生人,对不喜欢的人大方,自己就很难受了。
孙玉亭来了一趟,吃了四五个高粱馍,孙家自然不够晚上吃了。
兰花和兰花妈一起忙着烙一些死面饼,晚上好吃羊肉泡馍。
当然了饼子不大,一人一个,想吃饱可以多炖一点羊肉汤。
吃晚饭前,又听到了有女声在外面喊,队长就是比普通社员忙很多。
“少安哥!少安哥!”
“爸,你出去和润叶说,就说我不在!”
王满银急忙说着:“爸,这点小事怎么还能麻烦您,我去说去。”
“王满银,你今天和兰花姐回来了啊?”王满银一看果然是田润叶,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