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有了商族八百诸侯的中老二的气势。
商王室与燕北伯之间,更像是龙虎斗。
而且两方的礼仪、规矩、利益都不一样,甚至出现了相互竞争的姿态。
越是这样,其实对他们就越有利,毕竟不管是燕国崛起还是商王室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都得拉拢或者让利给他们。
所以,压力都压了上来。
子颂若是不能处理好,那他们就等着看戏吧。
却只看子颂平静下来,拿着一尊酒爵说:“既然北伯说了,入乡随俗,入乡随法。眼前之人,按燕国律,最多就是贬为奴隶并处以宫刑。
既然是奴隶,那么就可以用来朝贡。
北伯许久不曾上贡了。不如就用他充数?”
子颂一句话,将现场态度扭转。
不少商贵族都紧张了起来。
如果辛屈放弃朝贡大邑商,那就是彻底撕破脸了。
不管是哪个地方,撕破脸,第一时间就会祭祀。
用什么祭祀?
多数用人牲,虽然北伯取缔了人牲祭祀,但没有废黜开战之前,拿挑衅他们的敌人首级祭旗的规矩。
因为祭旗,只有斩杀敌人使者、大贵族,才有震慑,才能增强气势。
一句话,今年的朝贡,这个贵族必须送回来,至于宫刑与否,随意。
他只要人。
归根究底,这也是一种折中。
辛屈闻言哈哈一笑:“宫刑就不必了,让他签字画押,用他的腐物,换取一千奴隶,外加半座采邑作为赔偿,然后送去王子颂那边,这人和一千奴隶外加半座采邑,就是今年的贡品了,有劳王子代为转交朝贡,可以吧?”
子颂脸色微微僵硬,但很快颔首:“可以。”
辛屈这是要他出血啊!真是个狡猾的混蛋!明知道这个猪哥算是他的人,这一次一千奴隶和半座采邑,子颂不可能真的问这猪哥要,不然回去之后他的手下怎么看他?
只能自己出资兜底了。
“行,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相互尊重,你们尊重我燕国,我也尊重你们,我这人很讲规矩的。”辛屈挥了挥手,兵士徐徐后撤,消失不见。
如此行径,不由令人震撼。
但更多还是警惕,燕国的士兵,很强!
“来来来,接着奏乐,接着舞,伤者送去驿馆,那边有医者。”辛屈招呼一声,很快大殿,再度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