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来打啊!”
几个无终氏的壮士,举着干戈叫阵。
妟隼他们也不惯着,三五个上去捉对厮杀,阵前斗将,风气盎然。
不过打了一阵,无终氏的人就扛不住了,赶紧带着人撤退,双方就在山下呼喊,吹号,拉扯。
一点军阵的影子都看不到,根本就是部落械斗风格。
但,饶是这样,无终氏还是被妟氏吊打。
“他们的战士根本就是熊,人高马大不说,力气还很大,更重要额的是他们的武器很利害!你们要是不信,你们去试试啊!”
好几个被打伤的家伙不开心的嚷嚷,用来应对那些嘲笑他们的人。
无终狐微微皱眉:“隔壁的有辛氏那个头领是谁?”
“是个女人主导的军队,我的人去探听来的消息说,这个女人似乎是辛屈的女人。当然,隔壁的妟氏,就是这个女人的母族。”
无终狐微微皱眉:“去找这个女人试试手,看看能不能打破他们。”
“我去!我去!”
一听到去欺负女人,不少人就争着去。
“嘿!看我将这个娘们抢回来,到时候看看那个叫什么辛屈的,会有多气!”
“哈哈!”
一群人憋着一肚子火,现在有了宣泄口,口花花无算。
词语难听得都写不出来了。
总之,他们聚众下去,又开始挑衅孟妟要单挑了。
孟妟站在战车上,并没有多少神情触动,倒是她身边的獾姒多看了两眼说:“夫人要不我上?”
獾姒是辛屈这边的人,虽然滦平集市是给孟妟管了,但辛屈不可能真的一点人都不放在这里。
獾姒这些女战士,都在其中任职。
“不必理会。通知妟鸠,让他从侧面进攻,等吸引了他们的主力之后,我们再上。”
獾姒点了点头,很快这群无终氏来挑衅的人猛地看到,卢龙方向冲过来的妟氏兵马,吓得往回跑。
结果这跑了没多久,孟妟才让人出发,找准机会就捅一刀。
“都跟我上!一个俘虏都不要!把脑袋斫下来!”
孟妟一挥干戈,战车轰鸣,如同一个女战神,快速将一个没跑到山坡上的无终氏人戳死,接着戈勾过另一个倒霉蛋的喉咙,拖着往前,鲜血淋漓,无比骇人。
“别打,我们投降……啊!”
獾姒一矛戳死一个,然后三步上前,踩着这个人的脑袋,拔出自己的长矛,身后一个少年蹲下,拿出腰间的斧头,斫下来脑袋,挂在自己的腰间,跟着女主人往前走。
有辛氏的战法,跟妟氏的战法不一样。
妟氏或许还会要俘虏,但有辛氏面对敌人,俘虏的脑袋就是首级功。
奴隶能不能翻身,就靠这个首级功了!
所以,对上妟氏的军队,投降还能活命,对上有辛氏的军队,你只能看到脑袋挂在了一个个奴隶的腰间,成为他们升迁的垫脚石。
打了两三轮,越来越多人被孟妟指挥的有辛氏吓到了,不敢去打有辛氏。
因为有辛氏为了抢功,有些时候甚至可能将你分尸,场面那叫一个酸爽,饶是认为自己已经够野蛮的人,见到了这种场面,也会吓尿。
毕竟死的都是亲朋好友,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兄,最开始或许存在报仇心思,但伴随着死伤越来越多,崩溃在所难免。
无终狐看着逃回来的人,一时间脸都黑得难看无比。
难怪……难怪无终麋会一直警告他,别挑衅有辛氏过头了,感情对于有辛氏来说,战争就意味着真正的你死我活,只要上了战场,只要最上边没有额外叮嘱,不准杀降,那么落在有辛氏手中,就不存在投降者。
“啧,这群人,专挑我们下手了!”妟隼不满的嚷嚷,身边的妟鸠没说什么。
他不是辛屈,做不到这种程度的杀降。
辛屈养出来的有辛氏奴兵,那是真的心如铁石,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有机会往上爬,杀人是高效率的,一旦被他们抓住机会,就会杀到敌人胆寒为止。
而妟氏需要更多人力,俘虏抓到了,能多用几年,自然多用几年。
当然更重要的是,妟氏战团内,还是最近才有升迁这个概念,但更多还是让八百妟氏本部子弟可以成为小贵族,不可能都跟辛屈一样,准许奴隶升迁,准许所有族人升迁。
因为基本盘摆着,辛屈敢这么做的底气,是因为他和石戊他们,年纪都不大,是有辛氏的中坚,敢打敢拼,没人觉得自己弱于别人。
但妟氏是个战团部落,有自己的成熟政治框架,所以奴隶的战斗力很弱,他们穷极一生没有翻身可能,自然不会卖力打仗,只能用来干活。
所以,有辛氏奴隶越打越多,越杀越强,悍不畏死,毕竟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再低还能低到哪里去?
杀一个,就够本!
这样一来,无终氏不敢招惹孟妟这边的人了,被打怕了,只能找妟氏。
可是妟氏当初能吊打他们,现在更是可以。
不用说,无终狐只肆虐了八天,就被迫跑回山里。
辛屈得知消息,都是秋收初步完成了。
他带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