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川江的缘由
陆野浑身散发出让人颤栗的压抑气息，一步步来到畸形伊野的面前，低头看着这个古怪的身躯。
对方恢复到长发遮面的样子，再次将面容遮起来。
陆野心中有所疑惑，蹲了下来，和对方处于同样的高度，直视对方，轻声说道：
“让我看看你的脸。”
此言一出，小白愕然，狼女竖耳，连地上缓缓把自己的脑袋掰回正面的川江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用一个古怪的姿势愕然回望。
畸形伊野不知道是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保持沉默，但却没有继续发起袭击或者逃跑。
陆野深吸一口气，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伸出了手，像掀门帘一样，轻轻的拨开了她面前的长发。
长发之下，白面乌瞳。
又是那一股强烈的恐惧颤栗感席卷全身，陆野运转魔源抵抗对方，维持心智，观察了几秒钟才松手退开。
俩人撇嘴的表情，几乎一样。
川江回以笑容：“如果你以我的样貌为标准的话，那她们……全都是残次品。”
虽然暂时没有效果，但是尤利娅至少不再颤抖了，看上去就像是昏迷或者睡着了。
小白凑了过来：“你明白什么？”
陆野点了点头，便回身抱起了尤利娅，向外走去。
陆野却摇了摇头，问向川江：“你说，你们都是法比斯创造出来的？”
川江咕噜一下坐了起来，赶紧快步跟上，好奇的看向陆野。
听到“全能”两個字，小白和川江一齐“嘁”了一声。
连狼女尼雅都凑过来：呜？
陆野帮尤利娅闭上眼睛，搂在怀里紧了紧，用自己的独特魔源和她建立联系，尝试唤醒她。
小白疑惑的看向川江：“还有人为了吓人而造出来的？我还以为，长成这样会是个残次品……”
川江点头：“正是。”
小白好奇：“怎么创造的？”
川江第一次露出不太自在的表情，笑容都尴尬了些：“以……各种各样的方式……”
陆野却没关心如何创造的过程，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对方的目的和意义上：
“从乔哈尔就看出来，光明会在挖掘魔法特性的运用，这其中就包含了能力的复合与杂糅，从小卷毛贝比身上就看出来了，她在远距离用意念强攻，近距离用烈火防护，乘胜追击乘风飞行，群体杀伤用声波尖啸，简直就是个全能的魔女模板。”
“我明白了。”
小白笑着捏起了拳头，嘎巴声响。
陆野轻叹一声：“这位伊野小姐，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吓人的。”
“如此看来……光明会在创造魔法战力的方法，是很‘科学’的，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研究分析各种特性，甚至……需要做许多各种各样的实验，我说的对吗？川江小姐。”
川江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阴郁。
陆野也没管她的心情，只是自顾自的整理思绪：“我刚才就在想，你有着几乎没有界限的生命力，但进攻手段并不多，什么人会创造一个你这样的魔法战力？当我看到伊野小姐的时候，我就懂了，他们创造你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实验。”
“够了！”
一声凄厉的叫声在身旁响起，江川就算被断臂、被斩首、被一枪爆头，都不会露出的狰狞表情，此时爬满了满脸全身，浑身青筋暴起，满是愤怒！
小白也听懂了：“就是伱所说的……小白鼠？”
陆野没再说话刺激江川，只是点了点头。
小白鼠，被实验解剖了，切割了，丢弃了，再买、再培育就好了。
但想要在魔女身上做实验，哪来那么多素材？这时候，一个不死不灭的，可以分裂、繁衍的魔女，是多么的难能可贵……简直为了魔法科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如果有诺贝尔魔法奖，川江小姐当得一回。
只不过这其中的痛苦经历，陆野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川江，到底经受过怎样的非人对待。
这好像是对一个永远死不了的人施以凌迟。
对于其他人来说，痛苦的尽头是死亡，是解脱。
而对于她来说，痛苦的尽头还是痛苦，痛苦就没有尽头。
想通了这一点，连小白都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有点后悔刚才为了好玩就扭断了她的脖子。
陆野干脆转移了方向，继续说道：“那位黑胶皮人，是暗影系别的魔法特性，融合了东洲的武术，并不算稀奇，至于那个大头兔子……我想，创造她的目的或许是在寻找生命的力量和极限，毕竟能在肉体强度上和荆棘一较高下的并不多。但唯一没想通的，是那个射弓箭、摇铃铛的，我没见过类似的特性，她到底是什么？”
川江心情平复了点，说道：“是咒言。铃子的特性，是将文字的意向转变为一种物性关联，对外物产生一些咒言的影响。”
陆野一怔，还第一次见到这种的特性：“这算什么？魔法咒语吗？”
川江摇头：“不完全是，她只是说出来是不行的，她要把那些字写下来，写出来的咒言才有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