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终于还是接起电话:“歪?”
绝症患者:“喂,是我。”
陆野:“我知道是你,怎么了?”
绝症患者:“帮我个忙呗。”
陆野:“没钱。”
绝症患者:“呵,我得多想不开,来找你借钱?”
陆野翻白眼:“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绝症患者:“帮我个忙,拍一组剧照。”
陆野:“我很贵的。”
绝症患者笑了,银铃般的笑声,连电话外的安洁都听到了。
“姐姐我睡都睡的起,还给不起出台的钱?”
陆野眼睛一瞪:“你特么!”
患者姐姐:“老剧场,晚八点,不见不散唷,记得带上你的‘家伙’!”
陆野:“滚吧你……”
嘟——嘟——
没给陆野反击的机会,对方已经挂了。
“尼玛,莫名其妙。”
陆野不爽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张着鼻孔喘了两口。
安洁大眼睛瞟着,小耳朵支棱着,但还是优雅的吃完汉堡。
直到擦了嘴,嘬起吸管,才投来问询的目光。
陆野其实不太想解释,但更不想对面前的小朋友释放情绪。
勉为其难的说了仨字:“一朋友。”
“找你干嘛?”
“找我帮忙。”
“有钱赚吗?”
陆野想起刚才的对话,翻了個白眼:“有,但老子不稀罕。”
“为什么?”
“呵,因为她有病。”
“绝症?”
陆野原本抵触的情绪,被安洁认真的表情给逗笑了,笑着摇摇头:“我说她有病,是说她脑子有病,神经病,我是在骂她,不是说她真的就有病。”
安洁:“那她有绝症吗?”
陆野一脸无所谓:“谁知道呢,可能……没有吧。”
安洁有点疑惑:“那你为什么这么说人家?”
陆野摆出一张小丑笑脸的表情,对这个刨根问底的小家伙,认认真真的笑了足足10秒钟,才说:
“因为她是我前女友。”
……
回家这一路上,安洁的问题就没听过。
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做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比查户口还认真。
陆野不胜其烦,回答极其简略:“白令”、“本市”、“导演”、“同学”……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你怎么这么八卦啊!小孩子家,关心这些事干嘛。”
“判断一下,她有没有可能是我妈妈。”
陆野嗤之以鼻:“嘁,绝无可能!”
“为什么?”
“因为她有绝症。”
小姑娘知道他又在咒人家,吐舌头做个鬼脸,终于消停了。
但也就消停了一分钟,又问:“那她找你帮忙,你去不去?”
“不去。”
“为什么?”
“嫌烦。”
安洁想了想,突然一脸惊讶:“难道你现在还喜欢人家?”
“哈——哈——。”
安洁一脸认真,看着陆野。
陆野一脸嫌弃,随便她看。
好一会,安洁点点头:“我懂了。”
“你懂啥了?”
“一定是因为,你被人甩了,所以心怀怨念,但还放不下,所以就咒人家,不愿意面对人家。”
“哈!!”陆野直接气笑了,“开什么玩笑?陆安洁,你知道你爸我当年在学校是什么人物吗?校花任我摘!校草由我踩!你知道有多少女同学中意我吗?表演专业的、戏剧专业的、舞蹈专业的,什么样的美女我没见过,就她???”
安洁:“那谁提的分手?”
陆野机关枪的嘴炮,瞬间哑火。
安洁:“应该不是你吧?”
陆野表情有点讪讪,不吭声。
安洁:“所以是她吧?”
陆野翻着白眼,看着天。
安洁:“唉————”
陆野急了:“你叹气啥?”
安洁:“没想到,陆大魔王,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陆野:“情个屁!困个毛线!就是玩玩而已!”
安洁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让陆野原地立正的话: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去。”
陆野一脸震惊,不敢相信。
安洁:“你应该去,当面告诉她,我陆大魔王,就跟你玩玩而已。”
陆野的下巴都快砸鞋面上了。
安洁:“我是什么人物?校花任我摘,校草由莪踩!我会在乎你?”
陆野:“……大、大可不必吧。”
安洁:“你应该用行动告诉她,我不仅不在乎你,还把都你忘了,甚至不介意来帮你个忙,甚至还不要钱!因为老子不!稀!罕!”
陆野有点傻眼。
看着小姑娘,学自己说话的神态,学的惟妙惟肖……
他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是她模仿能力强,还是这也属于遗传基因的范畴。
看到陆野愣七情上面,满脸复杂,安洁收起了浮夸的演技,笑的齁甜:
“反正你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