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虽然根本就没有一句话表现出对于怜秀秀的恭维和讨好,但是每一句话之中,无不是包含着对于怜秀秀的品味的推崇,即便是以怜秀秀的为人,也不由得被哄得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陆叶倒也没有什么。
他早就已经知道,庞斑这老小子绝不是泛泛之辈,如果要论及泡妞,十个自己恐怕都不是庞斑的对手。
然而。
跟随在陆叶身边的两女,却不由的暗暗着急。
有道是夫辱妻忧,在两女的心目中,丈夫受辱,比她们两个人自身受辱还要严重十倍。
谷姿仙暗暗开口道:“陆郎即便是没有庞斑如此造诣,到底也是名闻天下的人物,难道没有几手拿手的本领?怎么也应该显露几分手段,不至于输得太过难看。”
陆叶笑一笑,道:“除了武功以外,其他的方面,我如果拿出来,面对庞斑,只不过是被吊打的份。与其如此,还不如藏拙,好在今天只不过是恰逢机会,我与秀秀姑娘见一面罢了。”
“怜秀秀虽然是天下第一名妓,但是却有家国情怀,即便是真的喜欢庞斑,也不可能跟他离开,倒也不用担心。”
怜秀秀突然间转身,看向陆叶,道:“陆兄也是才智高明之士,必定才学过人,博见强识,只是为什么笑而不语?似乎无意参与的样子?”
庞斑风度潇洒的道:“陆兄必定是拥有别具匠心的理解和见识!”
庞斑倒不是在刻意为难陆叶。
而是能够将武道修炼到他这个层次的高手,必定是才学过人之辈,像是这样的高手。即便是第一次踏足另外一个行业也能够发表出来与任何人完全不同的见识。
在庞斑的心目中,面对其他的新奇的事物。陆叶确实可能会发出别开生面的见识。
并不是由他的才学决定的。
而是由一种玄之又玄的灵机,或者说是天赋决定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
怜秀秀当然也是这样的看法。
这便是整个时代中,天下人对于顶尖武道高手的推崇之心。
陆叶目光扫视墙壁上面的字画以及四方的景致布置,说实话,从进入这个香闺之后,他唯一的理解就是清新雅致,拥有怜秀秀这一个名闻天下的绝代美人,更是完美的表现出来这里的清新雅致。
然而。
真的要让他说出一个一二三四,陆叶怎可能拥有庞斑的手段?
陆叶微笑道:“陆某拥有什么才智,我身边姿仙和散花,可以说是一清二楚,无非献丑罢了,不过既然庞兄和秀大家竭力相邀,陆某也不能驳回两位的面子,至少也应该说上一二。”
说话间。
陆叶开口,同样是开口照着庞斑的说法顺序解释一番,不过,每一次遇到至关重要的节点,突然间别出蹊径,说出有别于庞斑的看法,发人深省。
庞斑和怜秀秀两个人暗自失神。
凭借他们两个人的智慧才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陆叶在之前从来也没有接触过眼前的事物,但是,此时此刻,照猫画虎之中,又展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风采和气度,展现出来的知识或者一般,才情却是非凡。
足足是大半夜时间,陆叶一行三人方才告辞。
怜秀秀亲送三人和魔师庞斑一同离开。
望着面前两方人马先后离去的身姿,怜秀秀暗自赞叹,道:“却是天底下有数,而且数一数二的人物,才情智慧,无一不具。最难得的是,两个人虽然拥有冠绝天下的武力和位高权重的身份,但是却歉然有礼,丝毫也不因为自己的武功和势力而自傲,便是对待一个普通的女人,也虚怀若谷,敬重有加。”
……
正在叹息之间。
突然间。
画舫的不远处,传来另外一道声音,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年过四旬。风流倜傥的贵胄男子行走过来。
为首的男子三四十岁的样子,气概如龙,上下打量怜秀秀,潇洒微笑道:“名闻天下的秀大家,果然是名不虚传。在下燕王府朱棣!”
“原来是燕王朱棣!”
怜秀秀失声惊呼,困惑的道:“夜深人静,燕王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棣微笑道:“本王今日来秦淮河,本就是为了见秀大家一面,之前泉一郎叫嚣,本王已经拥有主动出手,替大家教训他一番的打算,不过,有陆叶和庞斑珠玉在前,却是不太好出面争锋。”
怜秀秀灵秀过人,念头一转,便已经明白过来。
燕王朱棣应该是听说自己进了京城后,马不停蹄赶来,可是自问无法与陆叶、庞斑抗衡,不得不退走。
然而,却心怀不甘,没有完全退走,而是留在了画舫的不远处。
仅仅是这一点,便可以体现出三人的差距。
一者是有备而来,而后两者则是恰逢其会,心思的纯恶之间便有天差地别的差别。
而燕王既然失策,就应该立刻离开才对。
深更半夜留在这里,又显示出嫉妒之心,让怜秀秀再次生出忌惮。
燕王道:“本王在不久前观看到陆叶和庞斑两人先后离开,不知道小王是否有幸能够前往秀大家的画舫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