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又一圈,突然有人高喊:“这里有人活着!”
“周寒年觉得自己没把握正面战胜狼王,才会选择避战,游击。战术效果固然有,但从气势上已经输得一干二净了。”
她泪流满面,向周围漫无目的地嘶吼着:“周寒年!给我滚出来!!!”
他当年亲眼见过狼王的力量,连大口径城墙炮台都伤不到她,他们手上这些轻型单兵武器根本没有意义。
特洛伊脸上浮现起悲凉,幽幽地说:“没错,他可以下作,但我们不行。因为媒体掌控在他们手上。”
“笃,笃,笃”这时,沉稳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特洛伊不解地问:“您一个人吗?去内城干嘛?”
芬里尔伸手抓住了他,像拎小鸡般将他拎起,倒转过来不停抖着。
希贝尔流着眼泪,不甘地质问道:“那周寒年呢?他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就没人骂他?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要挨骂?”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年,从稚嫩的容貌看甚至可能还没成年,他此前被碎石压在废墟下面,躲过了战场清扫,没有成为满地尸体中的一员。
特洛伊立刻上前阻拦:“你去哪?!”
她骑上停在指挥室外的一辆摩托,***钥匙发动引擎,当着众人的面扬长而去。
其实从原则上说,狼袭不招收还没成年的孩子,一方面他们没有战斗经验,多半只能拖后腿。
“周寒年没派遣主力作战,就带着几支战术小队,不断猎杀狼袭成员。狼王来了他就逃跑,换个地方继续偷袭.真的,太掉价了。”
特洛伊沉声说:“死镰的信息化设备太强了,就我们说话这会,头顶上都不知有多少无人机和卫星,我们的一举一动全部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
芬里尔什么都没说,缓缓走到指挥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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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来得及下达紧急命令,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
随着最后一口气伴随着血沫从口鼻涌出,他瘫在地上没了动静,眼睛至死都没闭上,就这么空洞地看着被战火映红的夜空。
指挥官脸色一变,()
打开通讯器质问道:“怎么回事?谁开的炮!”
芬里尔迈过被击穿的城门,唇间掀着燃了半截的雪茄,徐徐吐着烟雾,那头泼墨般的黑色长发随着走路节奏微微晃动着。
“我去给狼袭找个盟友。”
特洛伊跳下摩托,朝身后众人喊道:“找找有没有活的,先救人!”
另一方面,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出来混团体,很多都是追求所谓的刺激感,心智不成熟。
那两名当初目睹了狼王破墙全过程的新兵和老兵,战后很幸运地活了下来,并且因这段经历得到提拔,现在已经是17区中段巡防站的正副指挥官了。
“周寒年,业内绰号银翼,当年也是一把菜刀砍穿佣兵界的狂人啊,谁都敢干。现在当上佣兵之王,反倒是不敢跟真正的强者过招了。”
“你今天去杀,明天就会有一堆媒体报道,狼袭暴徒冲进内城烧杀抢掠,那些受害者多么无辜,多么惨,把大众的怒火引到我们身上。”
上官离当场吓得酒都醒了。
苏默笑了笑:“这事用得着猜?有胆子接这种单的还能是谁。狼袭最近反正被死镰搞得是真惨。”
指挥官就这么被拎在空中,脚朝上头朝下,口袋里的烟盒,打火机,硬币之类的杂物全被抖了出来。
指挥室不远处,锈墙17区合金大门被巨力轰飞,化作扭曲的废铁重重砸在地上,溅起漫天尘埃。
袭击者的手法实在太专业了,每具尸体无论生前伤势如何,哪怕是被重型武器轰掉半截身体,铁定救不回来的那种,要害都被补了几枪,确保死透。
指挥官眼看芬里尔没什么杀意,就稳住心神站了出来,沉声问:“你想干嘛?”
湖滨商圈的一间酒吧外,苏默和上官离已经喝完酒出来了。
少年扯动嘴角,露出悲惨的笑,用尽力气说出了最后的话:“别别告诉我妈.”
“别别.”
上官离去便利店买了两瓶矿泉水,出来时,街上正好有一辆死镰军工的运输车驶过。
警报声自动触发响彻长空,两人赶紧拿出武器冲出指挥室,眼前一幕让他们傻眼了。
两人有说有笑走过拐角,迎面就看到一个依靠着摩托车的高大人影。
指挥官脸上一抽:“你把内城当什么地方了?以为这是你家的后花园吗,想来就来?!”
芬里尔缓缓走来,望着死镰佣兵团袭击过后的废墟说:“他们又跑了吗?”
上官离摇着头说:“从战术角度看当然没问题,但你没发现吗?这种战术背后,透露出的其实是周寒年的畏惧。”
眼看部下们惊恐地拿起枪瞄过去,指挥官赶紧示意众人不要开火。
副指挥透过窗户看着不远处的锈墙,唏嘘道:“去年刚入伍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个冬天能这么舒服。”
抖完东西,芬里尔将他放到一旁,捡起地上的钥匙,说:“借你车用用。”
然而,这只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