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至少有一个收获,那就是司马越已经确认了,坝州的那个金矿之下,确实有一条新的黄金矿脉。司马越拨通了父亲司马中天的秘密电话:“父亲,那个停产的金矿下,确实有新的矿脉,我亲眼看到了。可突然发生了余震,后来我们就逃上来了。” “蜀中的余震,我也已经了解了。”司马中天声音低沉地道,“越儿,这次辛苦你了。你们江中代表团,这次死伤很严重?”关于江中代表团的伤亡,蜀中和江中双方领导达成了一致,不对外宣传,内部妥善处理。这个处理原则,也得到了华京的原则同意。所以,社会层面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司马越自然也不会多说,毕竟这次将叶丰年引到矿坑里的,正是他司马越。这次的伤痛,最好没人提起,司马越希望叶丰年也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忘这次被压矿坑的惨剧,对司马越也不要记恨在心。所以,司马越回到江中之后,能不对人提起,就不对人提起。 这会儿,父亲司马中天问起,司马越只好如实说了20多人遇难的情况。司马中天道:“运气不好。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家族做事,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顺。”司马越道:“父亲,没有永远的好运、也没有永远的霉运,低谷之后会有高峰,接下去,我相信,我们的事肯定能顺起来!” “很好!”司马中天笑道,“越儿,看来,你是真的成熟了。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也不再担心。那个金矿,既然你已经亲眼看到了黄金矿脉,那么,最近我们就把这个矿给拿下来。”司马越道:“是,父亲。这次有那么多人,死在矿里,相信原业主,也想尽快将这个矿脱手了。现在去谈收购,正是好时候。不过,有两个人,却是隐患。”司马中天问道:“哪两个人?” 司马越道:“就是带我下矿的金矿管理员和他手下的矿工。那个矿工原以为他死了,结果竟被救了上来,听说在医院里到处说,矿下震出了矿脉。当然,现在没人相信他,大家都以为他被埋矿山之后,脑子出问题了!可就怕传到原业主的耳中,让人去重新探矿,那就麻烦了。”司马中天道:“好,我知道了。这两个人我会解决掉。” “解决掉”是什么意思?应该就是让那两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司马越的心里还是闪过了一丝犹豫,毕竟这是要人命的事。可为了那个金矿,为了家族,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司马越也知道,现在父亲司马中天也很难,他要壮大家族,有些事是绕不过去的。 中午,刘士森、萧峥的飞机抵达了华京,这个时候黄国委也是休息的,不可能去打扰。于是,刘士森就联系了黄国委的秘书,得到的答复是,黄国委下午在友谊宾馆有个活动,四点半结束,到时候可以跟他们见一面,时间不超过七分钟。 于是,刘士森干脆将萧峥、何新良、郝琪的住宿也安排在了友谊宾馆,他自己和方娅晚上回去休息。刘士森的母亲,听说这次去蜀中,方娅被压在了矿里,担心得要命,一定要让方娅回家去,让她看一看,还将刘士森好一顿责备。所以,晚上,方娅肯定是要去姑妈家住了,不过中午,刘士森和方娅也都在宾馆要了个房间休息。 时间很快就接近了四点半,众人先与黄国委的秘书取得联系,来到了黄国委参加活动场地旁边的接待室,在那里坐等。服务员给他们上了茶,给当中一个位置上也先泡上了茶,这个位置应该就是给黄国委留的。 待到茶水差不多可以喝的时候,隔壁的大型会议室内,开始有人声涌出来,应该是活动结束了。没一会儿,接待室的门被推开了,黄国委在秘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但看到刘士森、萧峥等人,表情稍微柔和了些,甚至嘴角还带上了一丝笑意:“士森,方娅啊,还有其他几位同志,都回来了?” “是的。”众人都站起来,刘士森笑着道:“我们完成任务回来了,所以赶紧向黄国委来汇报一声。这位是宁甘省盘山市委书记何新良同志、这位是盘山市贡峰区委书记郝琪同志……”刘士森帮助介绍了一下。何新良和郝琪一同称呼道:“黄国委好。” 黄国委朝他们点了下头,右手往下压了压:“大家都坐吧。”黄国委在那张空着的奶白色单人沙发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应该是水温正好,便又喝了一口,才放下来。 何新良、郝琪坐得端端正正,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华京见到黄国委,大领导的威严还是让他们不由地有些拘束。萧峥已经是第二次近距离接触黄国委了,相对自然许多,刘士森的态度就跟是自己邻居大伯聊天差不多,只不过用的还是“黄国委”的称呼,方娅也很自然,靠在沙发中。 因为出身不同、背景不同,人的底气也就不同。一个人没有底气,见到大人物难免会紧张、会慌。事实上,大人物与大人物之间的言谈举止,就像我们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间交谈一样随意。 黄国委看着刘士森问道:“你们这次去蜀中,可有收获?”刘士森摇摇头道:“没有收获啊,黄国委。”黄国委一笑道:“怎么就没收获?之前我就表态,等你们回来,只要还想让马撼山同志回宁甘回盘山市,我就同意啊!” “可是,他们改变主意了啊。”刘士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