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光心情紧张地接通电话,“陈茵,是你吗?” 话筒那边沉默了下来,没有了声音。 “对不起,我打错了……” 杨尘光心里松了一口气,也许这号码已经换成了别人,不过,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失望。 “尘光哥哥,是我……” 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微微有些抽泣。 “小茵,你怎么了,别哭啊,你现在过得好吗?” 杨尘光吸了口烟,心里有些愧疚。 “我很好呢,我刚刚才到家呢,这个号码我一直都留着,就是担心你找不到我,又不好意思跟我哥要电话……” 聊着,聊着,陈茵就慢慢地恢复了正常,跟杨尘光说起了她在德国学习的趣事,不过,绝口不提她有了孩子的事情。 陈茵不说,杨尘光自然也不好问呀,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杨尘光抽了颗烟,郑筱筱提着午餐来了。 “老公,我刚刚问过医生了,听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里去静养,只要注意休息不要把伤口弄迸裂了就行。” 郑筱筱将饭菜一个个地拿出来,一边问道,“那你说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就出院,今天的药水已经开了出来。” 杨尘光吸了吸鼻子,“天,又是鸡汤啊。” “怎么,不好喝啊?” 郑筱筱鼻翼微微向上一翘,“这可是我跟着老妈在市场里转了好久才买来的土鸡,还是母鸡,炖汤喝是大补。” “不是,好喝啊。” 杨尘光嘿嘿一笑,“问题是,我每天不是财鱼汤就是鸡汤,搞得我现在听到汤字,就感觉到有一股滔天巨浪砸向我啊。” “没那么夸张吧?” 郑筱筱闻言一愣,“财鱼汤有助于伤口恢复,鸡汤能够帮你补充需要的营养,乖,一定要喝完哦,你就当这些汤是酒,一口就灌进肚子里了。” “对了,阿飞呢,我妈说我们应该请阿飞和那个张队长吃饭,这一次他们帮了大忙呢。” “我知道啊,不过,他们只想跟我喝酒。” 杨尘光咧嘴一笑,一边风卷残云般地对付食物,一边说道,“所以,过年的时候,我要去一趟京城,给他们拜年,然后再启程回川西,你说呢?” “嗯,去吧,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郑筱筱点点头。 “到时候再说吧。” 杨尘光一边大口咀嚼着,一边点点头。 吃过午饭,杨尘光就有了睡意,昨晚上那一番折腾睡得晚,上午又忙碌了一上午,这会儿吃饱喝足就觉得睡意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不可抗拒。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尘光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接通电话,就听见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尘光,你受伤了,严重吗?” 这是曾倩兮的声音,而且,还带着一丝哭腔。 不用说,肯定是何云藩那个不要脸的死玻璃告诉她的,你他妈自己幸灾乐祸就算了,还非要把曾倩兮拉进来,这是要在自己的后院烧火啊。 太不道德了,太他妈不道德了! “没事儿,倩兮,我现在好得很呢。” 摸了摸下巴,杨尘光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还说呢,要不是何云藩告诉我,你就不说你受伤的事了?” 话筒那边的曾倩兮明显很不高兴了,“要不是你在辽东,我都想去医院看你了,对了,伤得重不重,何云藩说你差一点一命呜呼了,是不是真的?” 这狗.日的就是多嘴呀,你他妈在心里乐就行了,还他妈非得看着你自己老婆伤心,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变态。 “是的,情况是有点危急,不过,关键时候杜良飞的一个兄弟出现救了我的小命……” 杨尘光充分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全部功力,将曾倩兮的注意力成功转移,然后又聊了几句,让她充分相信何云藩就是想借机搞事,大过年的不让自己痛快呢。 挂了电话,杨尘光摸了摸下巴,刚才曾倩兮夜说了何云藩要去白沙过年的事情,不过,她的反应很淡定,不知道是她不明白何云藩这个举动的用意,还是她不好意思提起呢? 不管怎么样,曾援朝在政坛上已经崭露头角了,这当然是好事了,自己这个便宜女婿不说能得到多少好处,至少他不会容许别人欺负自己吧。 当初跟曾援朝敲定的方针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他要加入紫竹轩新主人一系,自己有机会跟艾洪保持一致,艾洪是黄海系的大将。 不过,到现在黄海一系都没人跟自己再进一步联系,也许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的职务还低,也还年轻着呢,早早地就融入某个派别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吧。 正思索间,敲门声响了,打断了杨尘光的沉思,抬起头就看见张光明一脸微笑着走进来,他身后的战士手里拎着花篮和果篮。 “尘光,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很好呀,明天就准备出院回家去静养了。” 杨尘光慢慢地坐起,摸出一颗烟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