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记,那范海洋忒不是东西了!” 几杯酒下肚,陈晓武的话便多了起来,他在镇上当所长也有好些个年头了,对镇里的情况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哪个村有几个小偷小摸的二流子,哪个村的寡妇门前是非多等等。 聊了几句之后,他的话题一转就说到了范海洋身上。 “老陈,你怕不是对范书记有什么误会吧?” 杨尘光笑了笑,端起酒杯,“来,来,我们走一个,以后镇里的工作还需要你们派出所多多支持呀。” “那必须的,只要你杨书记一句话,我们派出所保证随叫随到,你杨书记指到哪儿,我派出所就打到哪儿!” 陈晓武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跟杨尘光碰了一下,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这大杯白酒至少有二两,陈晓武愣是一口喝了个干净。 “好,好酒量!” 杨尘光笑了,也跟着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一顿,“李龙那家伙不像话呀,跟我吃了好几次饭了,都没听他说起你的好酒量啊!” “也不能怨老李呀。” 陈晓武夹了一口菜,然后一边给杨尘光倒酒,一边说道,“当年因为老李跟范海洋之间的恩怨,连带着兄弟我也把你给得罪啦。”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抬起头看着杨尘光,“杨书记,今天我老陈正式给你道个歉,我自罚三杯,可好?” “好,好,好。” 杨尘光笑了,“老陈,你这就见外了,你要喝酒,我陪你,什么自罚三杯的话就不说了。当初,我跟老李还不是也闹得不愉快。” “现在你问问老李,我是不是拿他当兄弟?” “不,不,杨书记你高义是你的性格,兄弟我做错了事得认!” 陈晓武端起酒杯,看着杨尘光,“俗话说,错了要认,挨打要站稳。这三杯酒,我老陈干了。” 说罢,连饮三杯。 两瓶白酒很快就见了底。 “老陈,吃点菜压一压酒。对了,你刚刚说范海洋忒不是东西是什么个意思?” 杨尘光笑了,倒是没想到陈晓武居然如此光棍,这家伙做人也算是聪明怎么会一直呆在观音桥镇派出所呢,而且,一呆就是五六年! “杨书记,你不知道了吧,你调走之后范海洋把镇里一个刚来的姑娘给骗上了床。” 陈晓武一边给杨尘光倒酒,一边笑道,“这事儿我也是一次偶然碰到的,他们是在老街的一个破屋子里干的那事儿!” “哦,在老街那边的破屋子里?” 杨尘光傻眼了,还真没想到范海洋居然还有野战的癖好,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上了他的当。 对了,上次在冷江的时候范海洋在缠着方芸,说是离婚了要跟方芸结婚,却不知道他离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还有,陈晓武说的小姑娘是镇里哪个部门的小姑娘? “是的,就是那边的一栋闲置的破屋子,很偏偏靠河边了。” 陈晓武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摇头叹息一声,“我哪天傍晚去钓鱼,不小心看到的。这狗.日的也太抠门了,连去酒店开个房都不舍得呀。” “老陈,不会是真的这么巧吧?” 杨尘光对陈晓武的钓鱼之说不太相信,不是不相信陈晓武喜欢钓鱼,而是不相信会有这么巧。 现在钓鱼成了不少领导干部的喜好,陈晓武作为观音桥镇派出所长,喜欢上这时髦的运动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只不过,陈晓武这去河边钓鱼的时机也太巧了。 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如果说李思去嫖.娼被抓是巧合,倒是有可能的,毕竟,没人会想到堂堂镇里的干部居然在工作时间去嫖.娼的。 但是,天将黑了去河边钓鱼?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亲眼看到他趴在那女孩子的身上耕地呢,不过,那方面他似乎不行呀,估摸着也就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吧,老子的摄像机才打开没录一会儿呢,他就完事了!” 陈晓武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说来,他也就是个送奶工了?” 杨尘光也笑了,抓起桌上的香烟。 “送奶工?” 陈晓武一愣,抬起头看着杨尘光,“杨书记,这又是什么说道?” “送奶工嘛,就把那点东西送到门口就进不去了啊。” 杨尘光大笑起来,“一二三,到了。” 陈晓武这才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杨书记,你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说的笑话都这么深刻呀。” “都是些小段子而已,哪有什么深刻的。” 杨尘光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来,来,我陪你喝一个。” 两人对饮了一杯,陈晓武一边倒酒,一边问道,“杨书记,现在有了这个东西你想怎么用,虽然天黑了看不太清楚,但是,他后面搂着那女人走出来的样子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老陈,这东西恐怕不好使了。” 杨尘光笑了笑,摇摇头,“范海洋已经离婚了。” “啊,离婚了?” 陈晓武闻言一愣,愕然地看着杨尘光,“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