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听到云垂斥候四个字就觉得兴奋,现在听到只觉得心烦和无力。
伍长迟疑了一下。
“属下检查过每条狼尸,猜测那云垂斥候应该是夜间休息时遇上了狼群。马直接被吓跑了。他尽管奋力杀了不少的狼,但依然敌不寡众,最后和马一样丧身狼腹。”
格龙不置可否,他沉默了半晌。
“方圆十里内再仔细搜一天,不许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小心别惹到狼群。一旦发现敌人,无论生死都立即吹哨示警。”
伍长应了一声,调头离开。
傍晚时分,夕阳还没完全落下。
啾啾啾!
突然四面八方的哨声响了起来,齐齐打破了草原的宁静。
怎么回事?
一场大火,格龙身边的“亲卫”烧得一干二净,孤家寡人的他一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茫然地等着。
什么情况?
任宁咕噜地爬了起来,孤疑地听着四周远远近近的哨声。
难道是要塞派了第二批斥候进了草原?
他按了按左脚上的伤口,吸了口凉气,还是偷偷地往最近的哨声摸了过去。
眨眼间,他不用摸了。
各种喊打喊杀声以及武器碰撞声震天响了起来。
混乱中,任宁还听见几句熟悉的国骂。
声音来得快消失得快。
几个呼吸的功夫,草原就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然而浓烈的血腥味却是散了开来。
显然这会儿功夫,其中一方已经被屠了个精光。
西凉人的哨声再也没有响起。
任宁心一动,狠狠把自己左腿上的伤口撕裂,才咕噜咕噜地发出暗号。
不大一会儿,周围回了信号,两个黑头发黑眼晴的云垂小兵穿过草丛,出现在了他面前。